西澤大概也沒想到,有一天他也會嚐到被自己的重力域壓得抬不起來頭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原來竟……是這樣的。

看著自己腳下都已經陷了大半,西澤拼盡全力,也才沒有讓自己倒下去。

心下忍不住苦笑了一聲。

任誰也沒想到,西澤會折在自己的天賦能力上。

“雪巫!住手!”

“放肆,這裡豈容你在這撒野。”

見西澤也馬上就要被阿麗放倒,不少獸人平日裡對他雖然也多有不滿,可就算是這樣,這也不是他們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外人欺負他的理由。

而且更不用講,巴達克大人看上去已經有從地上站起來的意思,他們這時再不出手,難道還等事後來被巴達克大人問罪嗎?

就是拓跋浚這會也推開了身上還在震驚中的雌性,兩個大步,就走到西澤,聲音頓時就恍若驚雷在對方耳邊炸響道:

“還不醒來!”

西澤被他的話震得腦海裡像是翻了幾個巨浪,猛地一下,心神振動。

他原本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紅的眼睛,瞬間就是一亮。

下一刻,在思雛他們詫異的眼神下,西澤額頭上暴起的青筋漸漸隱了下去,而他本人有些痛苦的神色,也挺直了背的那一剎那,變得無比輕鬆起來。

這是,難道他突破極限了?

思雛腦海裡剛冒出這個念頭,但很快就被她否認。

因為拓跋浚後來的話,包括西澤在內的人,這才知道阿麗為什麼會這麼快拿下巴達克和西澤。

“你的幻術用得倒是厲害,你是狐族的雌性?”

噫?

拓跋浚這話一落,阿麗眼底立即閃過了一抹驚異。

這個雄性倒是眼尖,竟然瞧出了她的幻術。

“是又如何?”

阿麗嘴角浮現了些許笑意,很淡,卻讓人眼睛倏地一亮。

拓跋浚重重冷哼一聲,其他人立馬從沉醉中醒來。

“果然,也就是你們狐族雌性才會喜歡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來對付雄性。”

阿麗輕笑了笑,語氣帶了些嘲諷,“那也是他們意志不堅定,所以他們才能被這種不入流的幻術也能迷惑到,這又怪得了誰?”

“更何況,”

她微垂了眼,“這幻術在你眼裡就是再不入流,可它好用啊。你以為,光是他們兩個,這就結束了嗎?”

“冒犯天巫,就算是你們背靠雄獅部落,也該為此付出應有的代價來。”

隨著少女輕柔的聲音緩緩落下,場上的所有獸人便都發現,周圍不知何時升起了重重白色迷霧。

阿麗不知所蹤,而旁邊原來看著近在咫尺的人上一秒明明還能看到,結果只是眨了下眼睛,人就突然不見了。

有人堅信著拓跋浚的話,認為自己只要不聽不看,只要堅定這就是幻境的想法,便能破了這幻境。

於是他站在原地沒動,以至於被什麼偷襲了,他猝不及防地倒下身體,一雙眼睛瞪大了,死了之後,臉上還殘留著濃濃的不可置信。

而有人更是性子急躁,根本就等不了幻境自己破開,寧願自己主動想辦法去殺了阿麗或抓住威逼她趕緊放他們出去。

然後他踏出一步,轉眼間就到了自己的成年後第一次外出歷練,結果卻倒黴催地碰到九死一生的風暴潮的地方——魔鬼沙漠。

上頭的太陽照得人臉上火辣辣的疼,腳下全是滾燙的沙子。

而周圍全是望不到頭的沙漠。

那獸人看著這個熟悉的環境,感受手摸著沙子那股真實感,心神猛地一個恍惚。

突然,背後傳來一股腥臭。

他本能反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