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律的頻率開始振動。

她在發動牽線引,嘗試讓對方感到痛苦,只要他肯往這邊靠過來,牽線引給他的痛苦就會越弱。

是的,牽線引其實就是咒術中能來控制人的一種手段,還是比較低階的那種。

稍微懂點咒術的巫祭就都能解,而不懂咒術的獸族勇者被種了這牽線引後,其實也有兩種解法。

第一個是很簡單粗暴的方法,只要你狠得下心來,把種在你心臟裡的那種紅線扯出來就算解了。

第二個方法比較溫和,但也不人人都能有這個條件,就是多被祈福幾次,或被祝福或賜福。

另外,接受祈福時,這中途你還不能那給你種牽線引的人有重新加種的機會。

不然幾道祈福靈光落在你身上,好不容易削弱得那牽線引要削沒了時,突然又被加固了,那之前的功夫豈不就是白費了。

咳咳,扯遠了。

再說紅線那頭,陷入幻境的雄性猛地被心臟處傳來的痛苦驚動,頓時疼得一張臉都扭曲起來。

牽線引的發動,時間越長就會越痛苦。

這要是換作平時,那雄性痛成這樣,恐怕心裡早就將在他身上種下牽線引的人恨不得給千刀萬剮了。

但偏偏是這個時候,正是因為牽線引給他的痛苦,那雄性才有機會從無盡的幻境中掙扎了出來。

他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身上的衣裳都已經溼透了。

掌握紅線的主人似是感覺到他的疲憊,突然就放了他一馬,給他個喘氣的機會。

不過也沒多久,阿麗生怕遲則生變,那還活著的雄性會被雲獸吞了。

便是扯動了紅線,令得雄性剛剛疲憊不已的精神登時又精神了起來。

周圍的白霧籠罩得他連他的手都看不清,眼前白茫茫得一片。

雄性都有些絕望了,明明他離山洞也不怎麼遠。

可白霧出現後,不管他怎麼走,就總是不能走回去。

而這回,心臟一陣一陣傳來的痛意,倒是意外地給了他一個求生的方向。

只要他走錯,那紅線就是會被狠狠地一扯,多試幾次,他就知道可以往哪走才正確。

大概是還抱一點點期待,他開始順著紅線那頭跌跌撞撞地走去。

而後來他走不動,就在地上爬,能活著的話,他還是想活的。

憑著這份堅持,再有阿麗暗自不斷傳送的巫力支援。

山洞裡翹首等待著的人,等了大半多時辰,眼見著阿麗臉色越來越白。

蜂子阿爺看著到最後都忍不住想叫她停了,結果就見阿麗眼睛微微一亮。

“回來了!”

“哪呢哪呢?耨,你在哪?”蜂子急道。

“閉嘴!”

蜂子身邊的雄性見阿麗臉色一暗,心道不好,一把就拍在蜂子脖頸上。

蜂子暈死過去前,還瞪大了眼睛,滿心茫然地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再等了半晌,阿麗差點沒撐住,吐了一大口血。

阿寒心疼地扶住她,趕緊道,“要不算了,阿麗。你撐不住就別撐了。”

說著,他還狠狠地瞪了眼躺在地上的蜂子。

要不是他一下子出了聲,阿麗也不會被迫分了神,遭了反噬。

阿麗搖搖頭,堅持地順著紅線繼續輸入巫力。

人已經很近了,要是她這一下放棄,那雄性真就死得不能再死。

於是,在她這種固執己見下。

又等了一刻種後,宛若實質化的白霧中總算爬出一個遍體鱗傷的雄性的上半身。

“耨!耨!”

“一定別進去白霧!”

交代完最後一句話,阿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