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麗從後山回來後,從銀闌口中得知幽潯受了重傷的她便直接奔向了雨婆婆的住處。

“巫婆婆?我幽叔在你這嗎?”

阿麗是從抄小道過來的,看到蘅在雨婆婆的門口時,她不由地愣了一下。

腦海裡閃過離開前那人對她說的一句話,阿麗微垂眼簾,掩下了眸底一閃而過的冷意。

再抬頭,她問:“我幽叔在這嗎?”

“在,不過他還沒醒。”

然而,蘅剛說出這句話,雨婆婆就從石屋裡面出來,目光掃了一圈,最後落在了阿麗身上。

“是阿麗來了啊,是看你幽叔的吧。”

“對”

見是雨婆婆,阿麗立即撇開蘅,急忙道,“雨婆婆,我幽叔的傷怎麼樣了?”

“都是一些皮外傷,就是失血過多,再晚一點止血,就救不回來了。”

雨婆婆操心地叨叨道,“他有幾道傷口用普通的止血藥止不住,就連凝血膏也只是讓他的血止住一會,然後又會崩開。”

“既然你來了,你就給你幽叔降下一道祈福靈光試試,這傷口一直不癒合也不是個事。”

“還有啊,你要記得……”

“阿麗”

石屋裡突然傳來一聲虛弱聲音,然後緊接著就是一連串的咳嗽聲。

“雨婆婆,我想先去看看幽叔。”

打斷雨婆娘的話,阿麗有些著急道。

“去吧去吧!婆婆不攔你。”

見狀,雨婆婆緩緩點頭,讓開路。

“謝謝雨婆婆。”

阿麗這話沒落下,人就已經迫不及待地進了石屋。

而蘅看著阿麗不見了的身影,臉上閃過一抹黯然。

自從阿麗那天成年儀式拒絕做她的扈從後,有啟的阻攔,他和她就很少好好說過幾次話了。

想到啟,蘅衣袖下的手猛地捏成了拳頭。

“雨婆婆,既然阿麗來了,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也不等雨婆婆說什麼,蘅便匆匆地離開了去。

“現在的年輕人哦!”

本來還想跟他聊下阿麗的雨婆婆見狀,不由地輕搖了搖頭,感嘆道,“不行了,不行了哦。”

尾音拖得長長的,雨婆婆慢吞吞地找了有日光曬到的地方坐了下來,眼睛微眯了眯。

“起風了啊!”

半晌,她幽幽地吐出了一句話來。

“幽叔,你別動。”

阿麗一進來,就看幽叔正想自己下來。

她忙不迭地攔住他,“你身上還有傷,阿父阿姆不在了,你這麼做是想讓我更擔心你們嗎?”

幽潯聽到這話動作頓了頓,他視線掃過阿麗臉上的擔憂,聲音透著幾分氣虛感嘆道,“阿麗,你長大了。”

阿麗神色微動,正想說些什麼,卻見幽潯強撐著身體又要從石床上下來。

“幽叔,你等等,你身上的傷還沒好,還不能……”

“起來亂走”這四個字沒說出,就被幽潯打斷道,“我身體沒事,我要去找林錫。”

說著,他伸手拿起掛在牆上的蛇皮衣服就是往身上套。

雨婆婆給幽潯上藥時,他原來的衣服已經讓師律撕了丟了。

這留下來的蛇皮衣,還是不久前一些雄性來雨婆婆這邊治傷後留下的蛇皮,被雨婆婆製成了寬大可以擋雨的蓑衣。

如今雨季都沒來,放在這都還沒用過一次,就被幽潯扯了去。

幽潯顧忌著光著半上身走去尋林錫會被一些雌性看熱鬧,加上他心理也有潔癖,看到這蛇皮衣心裡有數,自然就用了。

阿麗見他非要走,攔又不敢攔,只得立馬念起咒文,給了幽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