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陰冷的山洞裡出來,看著外面明媚炙熱的陽光,阿麗長長地吐了一口濁氣。

然而,等她再重返來時的路徑才發現,不僅是無疆的屍身,就連這個部落其他的人的屍身竟然也全都詭異地消失不見了。

阿麗呼吸忍不住一頓。

她一步一步地走出部落。

而回頭再看向那個山洞所在的方位時,心底突然就像壓了一塊大石,沉甸甸的。

值嗎?

她在心裡這麼問他們。

一陣風徐徐吹過,可這裡早已沒有人能給她答案。

阿麗離開後,無人看見,這個小部落最後存在的痕跡也在一點點地消失。

先是石屋漸漸破敗,青苔攀上陰暗的斷壁,荒草滿地叢生。

再是繁茂的樹木一點點壯大,蟲鳥尋跡前來築巢,藤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長,從樹上直直地墜落下來。

到得最後,這裡竟只看得到一片原始密林。

……

山洞裡,正傳出阿彌略帶薄怒的呵斥聲。

“……可真是好得很,讓你們去保護一個雌性。你們倒好,把人弄丟了不僅不趕緊去找,竟然還自己跑了回來。

巴郎、拿龐,你們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那生進來時,正好就聽到了阿彌說這些話。

他眉頭微挑了挑,不過才幾天時間,巴郎他們竟然就把那個小雌性給弄丟了。

見那生走了進來,就是朝自己投拉詢問的目光,一旁站著的巫輕搖搖頭,卻是沒說什麼。

於是那生走到他身旁,兩人就這樣一起看著巴郎、拿龐兩人被阿彌訓得頭也抬不起來。

“沐河呢?他怎麼不在?”

從對方口中的訓斥總算是告了一段落,巴郎和拿龐提著的一顆心不由地悄悄一放。

但隨後就聽到那生又緊跟著開口說話。

“沐河是鷹族,我讓他帶著人在外面繼續找那個小雌性。等人找回來了,我再罰他去漠西角鬥場幹一年苦役。”

阿彌說著,抬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口雪松露。

訓了這兩人半天,他口水也廢了不少。

雪松露乃是雄獅部落帶來的極品茗露,口感極佳。

他就著喝了兩口,這才覺得心頭那股無名火稍稍降下了一些。

然後就聽那生又問,“沐河和誰一起去找得人?”

“他是和全津一起去的。”

這次開口倒是巫。

那生看了過去,只見他緩緩開口道,“在找人這方面,他的天賦能力是最合適不過。”

而且更不用說的是,全津還是一位戰鬥十分經驗老道的紫階獸人。

全津。

聽到這個名字,就算是那生也認同地點點頭。

這人的細心謹慎是這次跟來的老獸人中出了名的,在這片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由他帶著人去找小雌性,確實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

不然別到時候人沒找到,他們自己的人反而栽在這裡。

阿彌大人之前出事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阿彌大人”

見他們說著正興起,拿龐在巴郎不太贊成的眼神下,卻是開口提出了他想要將功贖罪的事。

“巴郎,你也是這麼想的?”

對此,阿彌沒有第一時間給出回答,反而是眼神略帶深意地看向了巴郎。

巴郎心頭咯噔一下,有些不明白阿彌大人為什麼要突然用這種眼神看他。

是對他失望了嗎?

可這件事上,拿龐他不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心裡迅速閃過這些個念頭,巴郎面上卻是沒露出什麼異樣,清了清嗓子,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