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哪怕有法陣加持,阿麗也是折騰了一個多時辰才將它殺死。

兩日後,阿寒帶一身疲憊趕了回來。

他這次並沒有太多收穫。

阿麗將一直備在矩爐上的熱湯給他遞了一碗,阿寒也不客氣,一口就給自己灌了乾淨。

“你出去狩獵了?”

看到角落裡剃下的骨頭和羽毛,還有比他走之前多出來的幾盆肉乾。

阿寒臉上不由地浮現了些許詫異,藏在衣袖的手掌不自覺地握緊了去。

“沒有。”

她搖了搖頭,便將那晚的事簡單地給他說了一遍。

聽著阿麗的講述,阿寒顧不得心裡的那點苦澀,臉色頓時微微一變。

他緊張地抓住她肩膀,“那你呢?你沒受傷吧?”

“沒有,我沒受傷。”

像是沒察覺到他的異樣一樣,阿麗朝他安撫性地笑了笑道。

“那就好,你沒事就好。”

說完他似乎就覺得自己不對勁,退後一步,抬手掩飾性地輕咳了兩聲。

阿麗心下好笑不已,但卻沒點破他那點的心思。

轉頭就又遞給了他醃製好的肉乾,跟他慢慢地說起了她對那頭兇獸的處理。

“哦,對了,我把大氅做好了,之後你再出去狩獵,就穿上它出去,這樣暖和些。”

說著,阿麗將放在床邊的大氅拿過來他看。

“我第一次做,做得不好,你別介意。”

大概是覺得他看她的眼神太過不對勁,阿麗臉上頓時浮現些許不好意思來,說道。

她當然不是真的不好意思,再羞恥到爆的場面她都已經經歷過了,如今別的不多說,臉皮肯定是厚的。

只是又一次被人用這樣熱切的眼神看著,她心裡覺得尷尬得。

自己是本來沒那個意思的,然而手上拿著給他做的大氅,她要是這麼說,指不定就會讓他以為自己是害羞了,所以才藉口掩飾。

但是她不說,阿寒似乎也沒察覺到她對他實際上是無意的。

他眼底浮出笑意,聲音透著幾分愉悅道,“沒有,我覺得你做的很好看。”

阿麗聞言默默地掃了眼手上的大氅,覺得有些羞愧。

這大概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了。

她都做成這樣了,他竟然還說得出一聲“好”來,倒是讓她心虛不已。

阿麗性子較真,心虛之後,也不管他怎麼樣說,就讓他把大氅穿起來試試。

趁著他還沒出去,要有什麼不合適的,她就再去改改。

阿寒拒絕不過,便只能任由阿麗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一種名為曖昧的因子在兩人不可避免的肢體接觸中出現,阿麗事後看著阿寒那張清冷的俊臉這會卻笑成了像一個傻子。

心下也偶爾有些恍惚,這樣理想的平靜日子,她有多久沒過過了。

回想起藏在記憶角落裡的那段日子,阿麗心頭突然升起一抹渴望。

她也想像阿姆那樣被人捧在手心裡疼愛,被人小心地呵護。

所以呢,她能不能試著忘記過去的傷痛,然後去嘗試接受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