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有時候,旱季雌性也都忙得不行的話,或是幼崽有個粗心的阿姆。

她們將幼崽一送過來,就總是會把它們放在雨婆婆那很長一段時間,等下午落山時,雄性狩獵回來或是再過一兩天那個阿姆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幼崽出去玩沒回來,才會把它們接回去。

而中間那段時間,雨婆婆年紀大了,不能被鬧。

看護幼崽的重任自然就全落在阿麗身上。

“啊!阿麗阿麗,我要出去玩,我想出去好不好!”

“阿麗,你看我幫你拿下來了!”

“哇,阿麗,我手好疼啊!”

在同一個房間,每次都要和一兩個不怎麼聽話,不肯安分地乖乖地坐在凳子上的幼崽待在一起是什麼感受?

要死了!她真的是頭都要炸了!

多了一世的記憶,阿麗一直以為她遇到任何問題都能夠得一直淡定下去。

就是當初被嬌嬌帶著人暗地裡坑害,面臨眾人的責難時,她也能沉得住氣,有條不紊地給自己辯解,並把指向她的矛頭原封不動地給扳向了她們。

她那時一直以為自己曾經也有養育照顧過青春期叛逆期的孩子的經驗,再來管教這一個個幼崽應該也是遊刃有餘的。

可誰知道,這換了一個世界,又換了一個種族,熊孩子都已經不是最惹人嫌的物種了,好玩又好動的幼崽反而是最讓人恨不得下一刻就立馬將其掃地出門的存在。

它們真的沒有什麼不聽話,可就是坐不住,還很樂意“樂於助人”,但卻也非常讓人頭疼。

因為它們不是傷到了自己,就是傷到了她。

甚至阿麗還記得是哪一次,哪家的幼崽,似乎是個熊族的幼崽吧。

它不小心把曬草藥的石磨給弄翻了,然後阿麗去救人,結果它一個著急,自己搬開了石磨,卻累得反而阿麗被石磨給壓在了底下。

阿麗:……這不是心累不心累的問題,這是真的要命的問題啊。

當時也幸虧,蘅帶著幾個雄性來送草藥,正好看到這一幕,要不然……

阿麗一想到這,神遊太虛的心神頓時一怔,旋即就收了回來。

而視線一轉,就看鹿邑和仲天都一臉得“我就知道是這樣子”地正看著自己。

阿麗餘光默默地掃了下走過來的銀焱,心下頓時就默了。

她不是看他看得入神了好嗎?

可惜這個話說了也沒人信,銀焱蹲下,接過鹿邑遞過來的藥缽和磨杵就是繼續搗了起來。

叮叮噹噹了一陣子。

仲天突然像是得了病希望,猛地咳嗽,眼角也像是在抽風一樣,朝阿麗那使眼色。

阿麗再次默默地仰天看。

沒一會,銀焱冷清的聲音就從旁邊傳了過來。

“我不喜歡你,只是喜歡摸你獸身上的毛。所以你也不要喜歡我。”

阿麗頭轉向他,直接給丟了一個白眼給他。

搗藥聲頓時一慢。

“我也不喜歡你,只是喜歡你的臉而已。”

雖然腹語說出的話,永遠都沒有變成人身開口說話後有那麼明顯的語氣,可是銀焱還是從她話裡聽出了那麼一點點鄙夷的意思。

他眉頭輕輕一皺。

搗藥聲沒了。

“那不然,你看上的不是我的臉,難道還是別的?”

銀焱淡淡的聲音透著些許莫名的意味。

阿麗看了過去,正好對上他那雙黑白分明的清澈眸子。

他低頭暗示性地在自己胸膛上一掃,然後看她的眼神裡,帶著明顯的懷疑。

阿麗腦海裡頓時浮現他那八塊富含美學的腹肌,當即內心爆了一句粗話,偏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