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痛疼再次席捲而來。

第二波的禁術反噬好死不死地這個時候來了。

阿麗眼前一黑,腳下一個踉蹌,然後便是重重地撞在了背後的樹上。

嘶!

輕嘶聲還沒落下,只見微弱的白光一閃而過。

少女就不見了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頭毛髮溼漉漉,氣息奄奄的小白狐。

“原來是狐族的雌性。”

南鬱看著阿麗的獸身,輕輕挑了下眉,笑了,“難怪會有這麼一副漂亮的臉蛋。”

“大人,可要帶這雌性一起走?”

說這話的是南鬱身旁一個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的黑衣人,聲音聽著很是沙啞。

“能活?”南鬱偏頭問了一句。

他可不想撿了一個會死在半路的雌性。

“能活!不過,”

黑衣人頓了頓,又道,“這雌性亂用禁術,恐怕以後很難再變回人身。”

不能變回人身,那他把她帶回去做什麼,當個寵物養著嗎?

想到這,南鬱臉上的興趣立即淡了下去。

“既然這樣,那便棄了吧。”

說完,他看也不看阿麗那邊一眼,便是甩袖轉身往另一邊走去。

其他幾人見狀紛紛跟上。

落在最後的雄性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偏頭看了眼小白狐那,見小白狐正努力地掙扎起來。

他眸色微微一暗,袖子裡的手掌突然攥緊了起來。

不過他什麼也沒做,很快就跟著他們身後消失在密林了去……

“石蘇,你去做什麼了?”

中途休息時,沉默寡言的雄性找了個藉口離開了一會。

然而一回來,才發現有人早早地在一邊等著他了。

朝身後的聲音來源看了過去,他眼底閃過一抹冷色,但很快垂下眼眸,面不改色地撒謊道:

“小解,順便拾枯枝。”

那人看了看他空空如也的雙手,看他的眼神透露出質疑。

那枯枝呢?

對此,被稱作“石蘇”的雄性沒有做出反應,沉默得像是一句屁話也不想說。

“那個雌性你認識?”

他走過來,壓低了聲音道。

“石蘇”眸底飛快地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殺意,但就在他腦海翻湧著各種如何殺了他還能不牽扯到自己身上的方案時。

對方看了他一眼,卻像是什麼也沒發現一樣。

朝他手裡塞了一堆枯枝,並提醒他道,“這次就算了,下次注意點。”

等到那人轉過身去,走了一段距離,“石蘇”才壓下心底那股衝動,低低地道,“多謝!”

那人回頭笑了笑道,“不用謝,那雌性確實長得好看,也怪不得你惦記,若是我,只怕……”

話還沒說完,他就察覺到一道不善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伯克,她不是你能惦記的。”

“石蘇”不喜歡這人說的話,哪怕他剛剛還對他表現了善意。

但這個伯克是神棄者,一個神棄者的惦記,對阿麗來說,無疑是一種對她的玷汙。

聞言,伯克頓下步伐,臉上隱隱浮起笑意。

他面容端正,寬額高鼻樑,五官本不難看。

但連續趕路,眼窩深陷,泛著點點黑,尤其是臉上紋著一道道難看的奴印,這麼一笑,倒是無端地給人一種陰冷的殘忍。

不過他背對著“石蘇”,所以“石蘇”也看不到他臉上這會露出了什麼表情。

但“石蘇”心裡猜測,應該不會很好。

可伯克的聲音聽上去卻並沒有生氣,而是很心平氣和地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