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們沒事。”

雨婆婆被扶著找地方坐下,擺手道。

而銀闌這會則是連話都說不出了,他整個人就宛若隨時就要熄滅的燭火。

師律幾人一路過來扶著人時都是提著心的,根本就不敢多用力。

林錫看著銀闌的模樣,心下也是苦笑。

他知道銀闌這是為了維持結界,才會透支得如此厲害。

“銀闌,他撐不了太久了。”

雨婆婆說得很吃力,“林錫,你要早做打算。”

聞言,林錫心下頓時就沉了下去。

“雨婆婆,這事我知道了。”

半晌,他深吸了一口氣,與師律幾人對視了一眼,沉聲道,

“你和祭司大人放心,我和師律他們一定會想辦法讓博格他們帶著你們和族人們都逃出去。”

“林錫,我們老了。”

雨婆婆緩緩搖頭道,“我們跟你們走,只會成為你們得拖累。”

“雨婆婆、瓦叔他們剛剛都商量過了,他們留在這裡不跟我們一起走。”

師律在一邊解釋道。

“這怎麼行,一個部落裡豈能沒有長者。”

林錫是堅決反對這種事。

部落的長者,地位雖不如部落裡的巫一樣,可同樣,他們對部落的作用也是不可磨滅。

如果說巫是現代的醫生,能識藥辨草,治病救人。

那麼活得久了的長者,尤其是會外界文字或一門手藝的長者,那他們就是現代的老師,代表了部落文明的傳承。

也因此,部落幼崽的啟蒙,很多時候都是由這些長者來負責的。

師律他們心裡其實如何不清楚這個道理,可偏偏現實就是,他們能帶走雌性和幼崽就已經很困難了。

再帶這些長者,他們部落的獸族勇者根本就是有心無力。

況且,為了保證部落還有人生存下去,就連一些體弱的雌性他們都必須舍下。

等師律把殘酷的事實擺在林錫前面,林錫立即就給自己來了兩個大耳巴刮子。

“你做什麼?”

師律幾人攔住他。

安肅道,“這又不是你一個人的錯,你這時候給自己兩巴掌,那我們是不是都要跟著你一起?”

今天的事,誰沒有責任?

要是他們再強點,又怎麼被人欺辱到這個地步。

“蒼狼部落,他們心可真狠。”

一旁的東河咬牙道,“桑塔他去了半夏城這麼久都沒回來,肯定也是死在他們手裡了。”

誰能料到他們一直防備著雄獅部落會趁著小獸潮來偷襲,卻沒想到蒼狼部落這邊為了圖騰分身,竟是先下了一步狠手。

“好了,現在說這個有什麼意義。”

強行打斷東河的話,師律看了眼雨婆婆道,“族長,勇之前來說家裡的雄性卯兔繼續了藍姑的天賦,也是個咒巫。

勇已經決定好了,讓卯兔到時候跟著雨婆婆他們一起留下來,利用禁陣,儘可能地為我們拖延時間。”

安肅也緊跟著道,“關於巫的事,雨婆婆說他們這些年也培養好幾個巫來,尤其是阿麗,她可是從小就跟在雨婆婆身邊的人。

長者們他們也說自己都已經把手藝傳給部落的小輩,自願留下幫我們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