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搗鬼?去給我到山上看看,什麼人在那裡!”他指著身邊一個小分隊,下命令道。

那隊人正沉浸在家鄉父母和愛人的回憶當中,早已經淚流滿面,哪還聽得到他說什麼,竟然一動不動的歪著頭倚靠在一起,根本沒有起來的意思。

迪斯番大怒,上去一腳踢向一個戰士的腦袋,那戰士痛叫一聲,捂住腦袋倒在地上,指縫裡流出鮮血,唉唉的叫著,卻是有氣無力。

“你幹什麼!”他身邊的幾個人“騰”的一聲站了起來,怒目看著迪斯番,卻也不敢對他怎麼樣,低頭趕緊給同伴包紮傷口。

“竟然不聽命令!”迪斯番大喊道:“軍法隊,給我把他們拖出去斬了。”

軍法部隊也躲在一邊沉沉迷迷的回憶著,根本不知道迪斯番在抓狂,只有隊長帶死不活的說了一句:“在這種情況下還殺自己人,你瘋了?!”

“什麼,你敢這樣跟我說話!”迪斯番跳過來,舉起長劍,向著那隊長刺去,暴怒的一擊,立即貫穿了他的胸口。

那隊長抓住胸口長劍,驚愕的看著迪斯番,忽然面露微笑:“謝謝,還是死了好。”頭一歪,斷了氣。

“你,殺了我們的隊長!”軍法隊計程車兵紛紛拿起武器,狠狠的看著迪斯番。這位隊長德高望重,否則也不可能當上軍法隊的頭頭,此刻卻被迪斯番殺掉,立即引起隊伍的騷亂。

看見軍法隊的兄弟站起來,早就對迪斯番心存不滿計程車兵們立即發動起來,營地外圍的還不知道怎麼回事,靠近迪斯番主帳計程車兵們卻大喊大叫起來:“幹嘛殺人?”、“你要帶我們去哪裡!”、“斷了這麼多天糧,連個正規敵軍的影子也看不到,我們走到什麼時候!”、“這仗是沒法打了,老被偷襲,卻不能大幹一場,這是咱們帝國護衛軍的做法嗎?”、“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都給我住口,不準說,都給我坐回去!”看著騷亂的軍隊,迪斯番歇斯底里的大叫,在整個大營裡來回奔跑、上竄下跳、狀若瘋狂。

其實這些天對於這個暴躁的青年來說也並不好過,走投無路,身陷敵方土地,隨時面臨狙擊、飢餓和疾病,眾叛親離,他知道兵變只是早晚的事情!

接連斬殺幾人,已經有暴躁計程車兵忍不住向他舉起了武器,一時間搞得鮮血淋漓。

“都是那座鬼山,是鬼山——哈哈,老子倒要看看是何方鬼怪,我不怕你!”迪斯番披散著頭髮,目光血紅,忽然向山腰急奔過來,速度之快,讓無動於衷看著他往山上跑計程車兵們心中暗自讚歎。

正在奏笛的蘭若雲面現冷笑,沒想到自己這招“四面楚歌”這麼快就見效了,他向封遠使了個眼色,封遠氣憤的向他回應了個白眼,嘆了口氣,無可奈何的迎著迪斯番衝了下去!

“鏗鏗鏘鏘——”一陣兵器撞擊聲音過後,滿身鮮血的迪斯番出現在蘭若雲面前。“我只想看看是誰——”他跌跌撞撞的爬上來,見到空地上的“黑衣人合唱團”,又看到指揮堂瀟,然後是伴奏師蘭若雲……

“哈哈哈哈……嘿嘿……桀桀……”迪斯番慘笑著,指著蘭若雲:“竟然是你!”砰的一聲倒了下去,嘴裡吐出的最後一句話竟然是:“阿秀……我……好想你!”

蘭若雲閉上眼睛,一滴淚水湧出眼角:是什麼時候,迪斯番離開了他們的隊伍的呢?曾經年少的感情,純真憨厚的番番,裸蘭花叢中含笑的臉……

蘭若雲走過去,撫閉迪斯番張著的雙眼:“把他帶回裸蘭,葬入迪斯家的墓地,讓他陪伴著他的父親吧!”又嘆了口氣:“如果沒有這些得失和功名利祿,我們一定還是好朋友。”

捂著大腿上被迪斯番刺了一劍的傷口,封遠點頭道:“他有這個資格,我們應該尊重有實力的人!”

很容易,蘭若雲接管了這支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