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必定拿城裡的土人報復,再說……萬一他們跟蹤你們過來,這裡不是很危險?”這是蘭若雲最擔心的。

“所以我們才選擇這大雪天去進攻啊,撤退的痕跡馬上就會被大雪覆蓋,敵人難以發現,荊軍師的計策沒錯的,我們已經偷襲過一次了,你看現在還不是沒事?”枝兒自信的說道。

蘭若雲臉上神色凝重,又道:“萬一他們派出翼人或者精靈來跟蹤,你們不是全都暴露了?”

“我們在空中放有海東青,翼人精靈要是跟過來,我們當然能發覺,而且下雪天他們也飛不了多遠!”

蘭若雲知道海東青是一種高空猛禽,獵人往往喜歡用其協助捕獵,用作軍事偵察卻不知道行不行?而翼人精靈無法做高空飛行,又受雨雪限制,這他倒是知道的。

如果翼人精靈甚至天使都有海東青那種飛行本領,人類早就滅國了,與這種完全佔據高空優勢的隊伍作戰,無異於自尋死路!

“他們要是抓住了俘虜嚴刑拷打……”

“我們隊伍裡的戰士都是寧折不屈的!”枝兒打斷他說道。

“嘿嘿,那個,也未必!”蘭若雲想起殺手的手段,對土人這支未受過正規訓練的隊伍所抱的信心並不是很足。

枝兒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重複道:“我們都是最堅強的戰士!”

接下來的幾天,這支隊伍不斷出去偷襲,每次都鮮血淋漓的回來,倒也頗為慘烈激壯,讓蘭若雲心下敬佩,又憐惜無比,彷彿這種行為跟自己有莫大關聯似的。

荊文正等人忙於戰鬥,彷彿也把他忘了。

臻野偶爾會過來,恐嚇並且優越感十足的嘲諷他,以達到某種心理上的滿足。或者這已經成了她戰鬥之餘緩解壓力的一種方式,看著蘭若雲好象是害怕,又像是崇敬的目光,心裡感覺無比受用。

而蘭若雲,總是隨著她的到來而擔心自己的寶貝,看著她手裡閃閃發光的牛耳尖刀,心裡七上八下,眼神中自然微露恐慌之意,配合著臻野女士的優越感,兩人倒也湊合著把一齣戲演了下去。

這一日,大雪漸漸停息。蘭若雲最擔心的情況終於發生,荊文正的計策雖妙,畢竟戰鬥經驗不足,最後還是讓獸人跟蹤過來。

海東青盤旋而至,傳來的訊息是獸人已在五里之內,人數不少,土人們趕緊撤退。

枝兒驚惶失措的跑進蘭若雲的屋子裡,大叫道:“快走,獸人殺過來了!”

蘭若雲並不吃驚,如果自己是獸族,早就跟蹤過來了,只要在他們的馬匹上動一些手腳,自然會憑著氣味尾隨而至。

可恨的是自己內傷未愈,尤其是所受聖龍涎劇毒,雖然日漸減輕,也讓他想起了一些往事,但胸腹間的內力卻依然用來對抗劇毒,讓他現在所能使用的內力不足原來一半,卻也不能伸出脖子歡迎獸族來砍,一聽趕緊站起身來,已經被枝兒強拉住竄進營地老弱婦孺的隊伍之中。

車隊上早已經擠滿了人,枝兒和蘭若雲轉著圈兒不知道該怎麼逃跑。

樸當走過來,楞了一下,大聲道:“枝兒,你還管他幹什麼?趕緊去和你小姐乘坐一匹馬,讓他自生自滅吧!”

枝兒怒瞪了他一眼,忽然看見臻野牽著幾隻狗跑了過來,後面還拉著一個大雪橇。

“小姐,你這是?”枝兒疑惑道。

“這雪橇上都是我的東西,可不能便宜了那些獸人,我要全帶走!”

臻野看見蘭若雲,驚詫了一下,忽然笑了起來,“我倒差點把你忘了,也好,帶著你,我們的手術還要繼續!”

臻野抓起蘭若雲,丟進那個大雪橇裡,立即被亂八七糟的東西掩埋住。

“枝兒,你駕駛這雪橇!”臻野也不管枝兒的愁眉苦臉,上了馬,大叫道:“怕個屁啊,我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