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

整棟別墅都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中,客廳內,更是安靜的不行,身上蓋著一個薄被,靳銘琛靜靜的躺在那裡,哪怕是屈居於一個與身形極為不符的地方,哪怕如今算是落魄了。

但,他靜靜的躺在那裡,仍舊優雅的讓人誤以為他是睡在床上一般。

有的人,生來便是優雅的,氣質,是無法忽視的!

突然,他眼眸攸的睜開,在這一片漆黑中,竟亮的驚人!

掀開被子起身,靳銘琛腳下平穩的朝著二樓走去,儘管處於這樣的漆黑中,他卻恍若是在白天一般,視物無礙,一路上了二樓,抬步去了主臥室,握上門把手,輕輕的一個旋轉。

果然,鎖著的。

沒有遲疑,他轉身進了隔壁的客房,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窗前,開啟窗戶朝著外面看了一眼,估摸了一下距離,當即選擇上了陽臺。

彼時,主臥室內。

窗簾未曾拉上,月光清冷的光輝透過窗戶照射進來,投下一地銀光,柔軟的大床上,正在熟睡中的顧傾情,完全不知道某個人正在靠近自己,許是因為發燒的緣故,她困的厲害,幾乎是倒頭就睡了。

這個時間點,睡得正香。

一片寂靜無聲中,突然,異動傳來,一道修長的身影從陽臺處進入,直到進入臥室,走到近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的人兒,靳銘琛不由得苦笑。

要是讓這女人知道,他也有翻陽臺而入的一天,不知道會不會笑話他!

沉寂良久。

靳銘琛俯身,用額頭探了探她的額頭,確定沒有再發熱了,這才鬆了口氣,在她柔軟的紅唇上印下輕輕一吻,薄唇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老婆,晚安!”

話落,他並未離開,而是脫下身上的衣服,掀開被子在另一側躺下。

伸手剛要攬過顧傾情,下一刻,她便自發自動的滾入了他的懷中,在他胸前蹭了蹭,找了個舒適的位置,繼續沉沉的睡了過去。

哭笑不得,靳銘琛緊緊的擁著她,嗅著她髮間好聞的清香,“睡吧,老婆!”

相擁而眠,一夜好夢。

翌日。

天剛矇矇亮,靳銘琛便輕手輕腳的起床了,當然,臨走前還是從陽臺上翻出去的,他可不想讓某個女人知道他半夜過來趁人之危,否則的話,只怕這冷戰是又要加深了。

回到客廳沙發上,看了眼時間,已經六點了,他便沒有在休息,而是徑直去了自家兒子的房間。

握上門把手轉了轉,適才發現,那門竟然是從裡面反鎖著的。

哭笑不得,靳銘琛抬手敲了敲門,“叩叩叩!”

敲門聲落,沒等他開口,臥室門“吱呀”一聲從裡面開啟,穿戴整齊,靳景熙防備的看著他,“爸爸,是要去跑步嗎?”

“是,走吧!”

“好!”

沒有多餘的廢話,一大一小的父子倆人便出門了,沿著九龍潭外面的路開始進行了晨起鍛鍊。

這個習慣實際上已經保持有段時間了,其主要原因,還是有一次靳銘琛起床後,結果發現兒子也起來了,並且穿戴整齊了,這才拉著他一起跑的,時間越長,他越是發現,他這個兒子和其他的小孩子完全不一樣。

甚至於,撇開別人家的不說,單單是自家的,靳景熙和靳餘歡都是不一樣的!

他不賴床,不喜歡別人服侍,尤其是洗澡方面,每天早上都起來的很早,和他一起鍛鍊,更是毫無怨言,甚至還是開心的。

後來,久而久之便習慣了!

……分割線……

清晨的天氣,溫度不冷不熱的,路邊的草叢裡,帶著某種潮溼。

沿著馬路一直跑著,直到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