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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嘛!你見過沒名沒姓的史嗎?
藍眼睛臣子至此確實氣短:“不是很正式的……”
“不正式的叫吟唱?!”益侈詫異極了的盯著他。
藍眼睛臣子想說,儘管不夠正式,但是防微杜漸,要預防就要從苗頭抓起!可是“防微杜漸”是漢語,他不會,戎語這方面的字眼沒漢語那麼豐富,害得他就有這個想法都說不出來,空把臉漲紅了,勸益侈:“王先聽聽看就知道!”
勸得太硬氣了,簡直就像逼宮。
益侈比中原皇帝好說話得多,不但沒有當場把他拖下去斬了,就連板子都沒打他一頓,居然還真同意聽一聽吟唱,儘管臉拉得比驢還長。
那“吟唱詩人”只是個毛頭小子。益侈看了的反應是:“這種小子懂得什麼是吟唱!”
藍眼睛臣子試圖告訴益侈:這種謠言史歌就是在這些年輕人中間流行起來的!這正是“微臣覺得最可怕的地方。要知道……”
“行了。”益侈打斷他,“先唱吧。”
毛頭小子行了個禮,就開始唱了。
他唱的腔調並不是正統的史詩腔調,倒更接近某種民間小調、以及很不尊重傳統的新花腔。
他唱的很多字眼,益侈則根本沒聽懂,不得不幾次讓他停下來解答,原來是年輕人之間流行的新字詞。
每個朝代、每個民族、每一代人,總會有自己發明創造的新字詞的。透過這種方式。“玻璃”才會取代“琉璃”,成為那種透明化工製品的新名稱。透過這種方式,“美女”才會取代“某娘”,成為對年輕姑娘的普通恭維。所謂“然並卵”、“喜大普奔”之類的新詞,幾乎任何地方任何時間點都可能發生,不然你以為,“瀟灑”這個詞是自三皇五帝時就有的嗎?“幽默”難道在三千年前人們能聽懂嗎?
這毛頭小子唱的。正是他們的流行語。也許其中的一些會真的流傳下去。也許幾個月之後就會過時、被新的流行語所代替。年輕人喜歡玩這種遊戲。他們的時尚用語,益侈這些老一輩們聽不懂。
而且,更要命的是。不屑懂。
益侈視線從毛頭小子掃到藍眼睛臣子身上,充滿了不屑。
藍眼睛臣子還想垂死掙扎,可惜都沒有用了。他已經絕不可能再說服益侈重視此事了。
在益侈心目中,這就只是一個白痴的流言。被一些白痴的小年輕揀起來亂唱。戎人的唱,就跟漢人的說話似的。嘴巴一張一合,一天不知道要出來多少。完全沒什麼大不了。
蝶笑花押著謝雲劍,已經接近戎京。當今戎王益侈會親自接見他們。
蝶笑花幻想著,益侈會披上他那件最正式最昂貴最嶄新的禮袍。當然的!金黃色的底子上。有火紅的焰舌在燃燒。
那金黃是真正的最純正的黃金紡成線。那火紅是琢得極細小的紅寶石珠串綴而成。那麼纖細,所以整件袍子也沒有想像中的沉重。而它在陽光下時,激起如此的光彩。叫人感覺真有活生生的火焰在燒。
而他身邊最碎嘴的、那個藍眼睛的臣子,想必又要絮絮叨叨了。益侈他應該是不會聽的吧!蝶笑花這樣確認著。益侈那張臉上。一定又顯出那種很不耐煩、很想趕人打人殺人、但一下子又拿不定主意真的這樣做、只能心底暗挫挫不爽的表情了。
本質上,益侈是個非常優柔寡斷的人。只有在一種情況下,他不吝於馬上行動,採取雷霆般的打擊措施,那就是對手像一個嬰兒一樣柔軟、而好處又像一個王座那麼大的時候。
蝶笑花幻想著益侈暗挫挫不爽的對住藍眼睛臣子、想揍又下不了手的時候,藍眼睛臣子忽然僵住了,一小段尖銳的東西從他胸前突出來。是寶劍從他背後刺入,胸前穿出。鮮血湧出。藍眼睛臣子用最後的眼神對益侈道:你看,我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