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擰過?

還是自己老了,記錯了?

祁放搖搖頭,將鑰匙一扭,開啟保險櫃,目光一凝,開始細細檢查裡面的每一樣東西。

從表面上看,一件寶物都不缺。

“應該是我記錯了,唉,不服老不行啊!”

祁放感嘆間,將人參盒子取出來,關上保險箱,往外走。

祁遠洪急忙後退一步,躲藏起來。

祁放走到門口,又突兀地止步,轉頭看向保險箱所在的暗格。

他的臉色忽然大變,立刻低頭,眼睛死死盯著盒子。

盒子上方是透明的,可以看到裡面的人參。

好像不對啊!

“這,這為什麼小了一點?我看錯了嗎?還有這根鬚的形狀也不對啊……”

祁放的手微微抖動,又抬頭東張西望,沒發現躲起來的祁遠洪。

然後祁放就急匆匆地來到收藏室,蕭神醫抬頭,衝他微笑。

“神醫,神醫,你快幫我看一下,這人參,是不是我說的那種?我怎麼感覺好像被掉包了!”祁放嚷嚷。

按理來說,像他這身份的人,不說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一定的定力還是很強的。

但不知為何,他似乎無法接受人參被掉包的真相。

所以他將所有希望都寄託在蕭神醫臉上,嘴唇微動間,似在祈禱,也許是自己疑神疑鬼了。

並沒有掉包,對吧?一定沒有,對吧?

蕭神醫倒是氣定神閒嗎,反正東西又不是他的,掉不掉包,緊張個啥呢?

他將盒子開啟,手指在人參上面輕輕撫過,又湊過去嗅了嗅,旋即翻過來翻過去,仔細檢查。

“怎麼樣?”祁放小心翼翼地又問了句。

蕭神醫點點頭,說道:“確是好參,足有三百年以上年份,難得一見的珍寶。”

祁放長長鬆了口氣,坐下來,苦笑道:“看來是我多心了。”

蕭神醫卻又嘆了口氣,將盒子蓋上,重新放到祁放手裡,搖頭道:“可惜,這並非你所說的那一種參。那麼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一直都是這株,只是你弄錯了。二就是,它真被人掉包了。”

“什麼!”

祁放登時跳起來,好像被圖釘紮了屁股。

他臉色一下子變得通紅,緊接著又刷的一下煞白,竟是急怒交加,翻白眼要暈!

“嗯?”蕭神醫立刻起身探手,握住他手腕,另一隻手如變戲法一般,飛快取出一枚銀針,往祁放頭部穴位扎去。

“你幹什麼!”一直躲在門外的祁遠洪當然聽到他們的對話,暗暗叫苦,見他做出這番舉動,更是大驚失色,立刻衝進去要阻止。

可惜晚了。

蕭神醫的銀針,穩穩紮中,一捻一轉,祁放就一下子醒了。

可見這蕭神醫並非不懂醫術,且一般醫生還比不了他這水平。

“站住!”祁放醒來後,也聽到了祁遠洪的叫囂,然後轉過身,一對眼眸通紅通紅,如同走獸。

祁遠洪頭皮一麻,差點摔倒。

“爺,爺爺,您怎麼了?”

“怎麼了?你敢問我怎麼了?”祁放極度失望,一把揪住祁遠洪的衣領,怒喝道:“說,是不是你乾的?我的人參呢?還給我!”

“爺爺,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到底怎麼了?”

“還不承認,是嗎?我書房可是安有隱性攝像頭,全天候監控,非得我放一遍監控影片嗎?”

“什麼,爺爺居然安裝了攝像頭,我居然不知道……”

祁遠洪連密碼都能套取,鑰匙也能複製,對書房必然也極為熟悉。

卻一直不知道攝像頭。

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