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你幹什麼?」

話還沒說完,就見小炎用右手提起了一隻……呈僵直狀的老鼠。而他竟然都沒看清小炎是什麼時候抓住牠的。

如果不是牠的小爪子偶爾會抽搐那麼一下,簫和八成會把牠當死老鼠看。

兩個人對著老鼠,一時無語。

「牠什麼時候鑽進去的?」簫老大摸著脖子苦笑。這下好了,經過老鼠汙染後,袋中東西不知道還有幾樣能用。

在那輛該死的車子快要壓到我的時候!鼠少大叫,隨即又趕緊裝死。但裝的不徹底,小身子抖個不停。

「牠在幹麼?」簫和不解。

小炎挑了挑眉毛。

吃不吃?小炎看簫和。

「牠的尾巴好長。」簫和哈哈笑,也不覺得髒,還用手指去戳了戳老鼠的肚子。

鼠少抖得更厲害。

「扔了吧,免得傳染什麼病。」

你才有病!少爺我乾淨得很,剛剛還洗了個熱水澡。

「還是踩死算了。也算為社會除害。」

鼠少要哭了。不要啊,求求你們,不要踩死我!你們不能這麼殘忍啊,我還沒有娶老婆呢。嗚嗚!

炎顓把老鼠放在地上,就在鼠少以為有了逃跑機會時,一腳踩住老鼠的尾巴。

鼠少大哭。為什麼我不是壁虎啊!

鬆開,鼠少跑,還沒竄出一步,又被踩住。

「小炎炎,你……不會在玩牠吧?」

炎顓抬起頭,竟然……笑了笑?

簫和呆了。

微笑的小炎炎好帥!好陽光!好可愛!好……問題是為什麼他喜歡玩老鼠?

這可憐的孩子,小時候肯定是被關在什麼暗無天日的地下室裡,每日每日只能與下水道的老鼠們作伴,嗯嗯,肯定是的!

簫和一點都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魅力竟然還沒有一隻老鼠大。如果讓他承認這點,他會先選擇一頭撞死!

就這樣,小炎一腳踩著老鼠尾巴,一邊伸手把倒在地上的東西往塑膠袋裡填。

鼠少趴在地上裝死,等待未知的命運。

簫和揉著自己脖子,盤算來盤算去,表情越來越奸詐。

對於有人要抓簫和一事,也不知是簫和無所謂,還是小炎根本不在乎,兩人似乎都沒有擔心的意思。

而這邊,正在向趕來的交警解釋報案經過的徐巖飛,接到下屬緊急電話。

「什麼?我就來!在我來之前,現場不要讓任何人動。小周,不好意思,我這有急事……」

顧不上其它,跟負責的交警打了個招呼,徐巖飛一邊接聽電話一邊向自己的警車奔跑過去。

唉,作孽喲,現在的犯罪分子都在想些什麼啊?

標緻車主看徐巖飛離開,連聲問自己是不是可以走了。

交警小周看看紀錄,確定沒任何遺漏後,對標緻車主露出一個標準職業笑容。

「馮先生,您可以走了,有任何問題,我們會聯絡您。晚上請小心駕車,謝謝您的配合。」

標緻車主馮先生勉強伸手握了握交警小周的手,立刻頭也不回地向自己愛車走去。

車子發動,駛入快車道,車速漸快,一轉眼就消失在濛濛夜色中。

「那個標緻車主,我好像在哪裡見過……小炎,今晚我們就睡這?」

簫和伸了個懶腰,本來計劃今晚睡在火車站,如今卻依在建築工地圍牆的牆根下。小炎沒有把他背到火車站,他也沒主動提起要去。

你們就住這兒?切!還以為你們有多了不起呢,混得比少爺我還差!鼠少不屑。

至少我還有一套房子,雖然……

鼠少的肩膀垮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