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壁,一寸寸摸過,房間的擺設,一個個翻過。

然,無論戚昊厲怎麼折騰,那幾扇石門依舊紋絲不動。

他的心,卻慌了……

季舒玄,那樣驕傲的男人,倘若真被……

他不敢想象,稍稍心念一動,整顆心就揪起痛。

終於,戚昊厲如一隻困獸般,對著大殿的頂部:“混賬東西,你給我滾出來!”

*

村子裡。

李天佑和傲雪沒有如先前所想的那樣繼續趕路,而是留了下來。

原先,李天佑想的是,如若李胤駿抓季舒玄的目的是為了威脅自己,為了最大限度的保護季舒玄,最好的辦法就是裝作不在意。

然而,傲雪卻始終堅持,抓季舒玄的另有其人。

若真另有其人,因不知道被抓到哪裡去了,他們最好的辦法就是留在原處,免得到時越走越遠。

雨終於停了。

該下葬的下葬了,該安撫的也安撫了,村子裡重新選了村長,巡撫大人也在李天佑的命令下,離了村子,參與這場浩大的搜救工作。

村民們雖不知村長家住的那對神仙眷侶究竟是何方神聖,卻被巡撫大人戰戰兢兢聽命的模樣鎮住了,每每從那裡經過,也是繞道而行。

*

俗話說,雁過留痕。

李天佑侍衛中,本就有擅於追蹤之人,那一眾江湖中人,亦有精於此道者。

從那夜開始,便不斷有人彙報:往北去了……穿過一座城……穿過兩座城……

一日,兩日……

到第二日下午,忽然不見了任何資訊。

這種情況,通常有兩種可能:一是他們派去的追蹤之人遇險;二是有了重大發現,卻遲遲不能肯定。

李天佑和傲雪皆有些心焦,面上卻半分看不出來,此刻,李天佑坐在大堂桌前,拿了塊布,有史以來第一次擦拭他的龍牙。

這把刀,從來飲血而生,每每殺人後,都是混著鮮血直接入鞘。如今用絨布擦拭,竟是半點血跡也無。17HW0。

傲雪則靠在走廊石欄上,低頭看著攤開的左手,掌心是一把特製的專供暗部殺門“雪主子”傳訊的煙花,右手在上面撥弄著。

兩日了,照理說,這武林盟主和藏寶圖都是李胤駿設的圈,那他也不會在離他們太遠的地方,可兩日來,遲遲不見那日被她傳召而來的李胤駿的暗部殺門之人。

“應該不會來了。”李天佑忽然開口,慢悠悠的,擦著本來就不存在的灰塵。

“是。”傲雪亦是低頭,手上動作半分不變,一顆顆撥弄著。

“這意味著什麼?”李天佑繼續。

“1,李胤駿徹底不理我;2,不是他做的。”傲雪說著,忽的抬頭揚手,將手中一大把傳訊煙花朝院子裡一個蓄水的石缸扔去。

煙花不大,每一顆,只有小拇指一半粗細,此刻被傲雪揚手扔出,竟是時分好看,然後紛揚的落下。

每一顆,皆落在石缸之中,蓄積的雨水之中。

這些傳訊用的煙花,算是徹底報廢了。

“怎麼,終於捨得扔了?”李天佑頭也不抬,裝作不在意的樣子。

“這不怕你吃醋嗎?”傲雪轉身,背靠在石欄上,揚眉瞅著坐在屋裡的某人。光線從外面照進,斜斜的打在那人身上,有種說不出的靜穆。

“這才乖!”李天佑低笑,忽的,他臉色一斂,“唰”的將龍牙收入刀鞘,站起來朝外面走去。

與此同時,傲雪也已轉身。

院子裡,一道灰影閃過,來者已半跪在院子裡:“屬下見過主子!”

“怎麼樣?可是有訊息?”李天佑急道。白通亦駿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