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微微愣怔了半晌。手腳伴隨著刀劍砍斷玄鐵的清響聲獲得了自由。

她疑惑的抬起頭看著那個拿著火把的男子,甚是不解。男子一襲黑衣,約一米八的個子,眉宇間透著隱隱的殺氣,眼裡也透露著無盡的寒光,眼睛以下被黑色的布遮擋住了相貌。面對伊沫的呆滯,他輕輕地皺了皺眉,伸出的手一把抓住了伊沫的手。拉著她就離開。

略帶薄繭的大手緊緊地拽著她的小手,拉著她話也沒說就向外面衝出去。伊沫沒有反抗,既是這個男子渾身透著殺氣和無盡的冰冷,卻沒有威脅到她,她很肯定。一路上兩側被關押著的殺手無疑不是抬起詫異的目光看著伊沫。眼底不只是充斥著什麼感情。可能是厭惡,可能是憎恨,也可能什麼也沒有。

見拉著她手的男子猶豫著散發出無止境的殺氣,她頓了頓,才柔聲道:“他們不會怎麼樣的。”她很清楚,殺手不是死士,他們不會因為所謂的忠誠去攔截他們的行動。他們都是懂得明哲保身的人。

到了地牢門口的臺階處,伊沫才注意到站在那裡等候的就是上次關押她時候為她鎖上鐵鏈的男子。身邊要麼是被殺死,要麼是沒打暈的獄卒,而他自己身上也多出傷口。他低低說著:“雲少爺讓你帶著伊沫小姐走的遠遠的,記得保護她。”

面對獄卒的話,男子點了點頭,伊沫明瞭了,這個獄卒是雲翳的人。但是,下一秒,驚詫超出了自己的想象。雲翳?他要劫持她,帶著自己走?那為什麼不是他親自帶她走。而是叫這個男子帶她走?這個男子是誰?是雲翳的心腹嗎?不!不會是,雲翳這樣的人不可能有心腹,他向來對任何人都是三分防範。

伊沫淡淡問:“到底怎麼回事?”

那獄卒卻也只是淡然的表情,沒有正面的回答她:“要變天了。小姐自求多福,快些離開吧!”

這麼一說,伊沫心底清楚了不少。是了,自己已然激起雲翳對付映紅宮主的心思。這次,他派人接她離開是不想她受到傷害,雲翳真的愛上了她。她不知道自己是應該哭還是應該笑。映紅宮真的要變天了。

伊沫感嘆了一聲,淡淡道:“見到雲翳,幫我說一聲,放過如歌和墨語吧!拜託了。”

明顯的,伊沫感覺到了身邊男子拉著自己的手微微一顫,她心底不禁起了疑惑,卻抿了抿唇,半晌未語。

只聽到獄卒說:“小的一定轉告。”剩餘的是身邊的黑衣蒙面男子拉著自己離開。這一路上居然沒有任何人的阻攔。她雖然驚詫,卻也未曾疑惑。雲翳的實力實在是大到她無法估測的地步。到時候,他還有可能放過自己嗎?

自己還有沒有實力和他一決高下?

一路無阻,很順利的,黑衣人帶著她躍下了山崖,居然真的是毫無阻攔,她不由得感覺這不是真實的。

山下的陽光過於明媚,她不由眯起了眼睛。喃喃自語:“害怕黑夜帶來的冰冷,渴望著陽光帶來的溫暖,卻又在懼怕陽光不經意間會把我融化。”

牽著她手的男子,不知何時鬆開了牽著她的手。也加快了步伐。伊沫不由輕嘆:“夜影,怎麼?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嗎?我現在可是全身都是傷。”

那把劍太過顯眼了,斬殊劍,唯一一把可以和泣血相提並論的寶劍,可以砍斷玄鐵枷鎖的寶劍,她又怎麼不曉得?

前方男子的身影微微一滯,半晌回過頭,冰冷的眼睛裡面帶著半分的無奈和幾絲嘆息還有驚喜,伊沫看著愣怔良久的夜影。有些吃力地抬起步伐走了過去,還未等夜影反應過來一把扯開他臉上黑漆漆的布。熟悉的淡薄氣息濃郁帶著猝不及防傳來。

微微一笑,下一秒,她只覺得大腦出於嚴重缺氧的狀態,眼前一黑,重重地倒了下去。唯獨只覺得一雙有力的臂彎緊緊地攬著自己。

似是重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