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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李夢瑤使了個眼色，示意她陪著孃親，自己拉著桑採青出了客廳，走過迴廊，來到小花園裡，現在下人們都在廚房裡幫忙，這裡沒什麼人，正好談事情。

“採青，孃親還是不同意你住在家裡，今晚你先留在這裡，明天我會幫你找好安身的地方，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流年，你也不打算管我了嗎？”桑採青聽到沈流年的話，臉上顯出受傷的神情來。

“你不記得嗎？以前，我們天天在一起的時候，你明明說過，你要照顧我一輩子的。就算後來，陰差陽錯，我變成了你的姐姐，你還是對我說，你永遠都會站在我這裡，我們永遠都是最親的人，這些，你都忘了嗎”

”採青，對不起！”沈流年地下頭，這些話確實是他講過的，那時候，採青佔據了他生命中太重的分量，他的生活幾乎是圍著她在轉，根本不知道外邊的世界是什麼樣子……可是現在，他知道了，不管怎麼說，還是孃親還是以後的妻子，才是最的，這些人才是陪在生命中，最久的人！

“對不起？”桑採青冷冷一笑，“連你都對我說對不起！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為什麼上天對我這麼不公平，我只是想要改變自己的命運而已，我只是不想像我娘那樣，一輩子都看人臉色，抬不起頭來而已，可是為什麼我付出了那麼多都得不到？為什麼所有的人都只會對我說，對不起！連你也對我說對不起！”

沈流年沉默不語，他也不知道該怎樣回答這樣的問題。或者，其實桑採青根本也不想聽到他的回答！

“流年，你告訴我，我真的不如流雲嗎？為什麼她什麼都不需要做都能得到的東西，我就是怎麼努力都得不到，我只是，只是，想要掌握自己的命運，想要過上好的生活，想要真正成為一個男人的正妻而已，為什麼他們都要辜負我？明明是流雲都不要的東西，我連撿起來，都不行嗎？”

“可是，可是姐姐一直都是努力靠自己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流年想起姐姐曾經對自己說過的話，忍不住舀出來反駁桑採青，這樣的採青，面目哀怨，滿身綴恨，完全不似記憶裡那個神采飛揚，永遠都似充滿了活力的女孩子。更是比不上，從在上海重見時那個美麗睿智、讓他敬畏的姐姐！

“靠自己？那你告訴我，沒有那個厲害的唐公子，你姐姐真的能做到這麼多事情嗎？”

“這……”似乎是不能的，“但是，姐姐和你還是不一樣的！”

“什麼不一樣？因為她是勝利者，因為她能幫你們過上現在的生活，所以，你就也這樣維護她嗎？”桑採青恨極，感覺到全世界都背叛了她一般，憤怒怨恨計劃燒燬了她的全部身心，卻又奇異地讓她恢復了理智思考！

“對不起，流年，我，我失控了，大概，流雲真的是我比不上的吧！”

“你、你別想那麼多了，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你還是想想以後該怎麼辦吧！”看到桑採青現在的慘樣，還聽到她主動來道歉，流年也不忍心再責備她了！

“我知道，夫人心裡恨我入骨，我住在這裡也許會破壞掉夢瑤小姐和夫人的第一次見面。流年，你是這世上對我最好的一個人，我不能，不能耽誤你的人生大事，我註定一輩子悽慘了，可我還是期望你能幸福！”

“我今晚就走吧，免得一直呆在這裡讓夫人心裡添堵！”

“唉，對不起，採青！”流年知道，採青說得話，都是實話，心裡難過，卻是不願意真得讓玉茹心裡一直不痛快！

“可是我又累又餓，身上的錢都用完了，你能不能去給我舀點飯菜來，我在這裡歇一歇就走行嗎？我保證，我就在這裡歇歇吃點東西就離開，否則，我怕我都不能走多遠就暈倒了。”

“好吧！”流雲點點頭，看著桑採青坐在花園裡的花壇邊，自己去廚房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