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親近,難道說,他真得,那麼遲鈍?

“流年,也回來了?的考試怎麼樣?”

似乎是去掉了一個大包袱的關係,流雲現也能將流年當做一個普通的弟弟一樣看待了,而不是像之前那樣總是下意識的防備著他。

“嗯,還好,考完感覺還不錯,成績沒有下來,呆上海也沒事,就回來住一段時間。姐,以後上學能回來的時間就少了,想將沈家搬到上海去,看怎麼樣?”

見識了大上海的繁華與精彩,再回到這個小城來,流年就不甘心上完學之後乖乖回來接手沈家的家業了,而是想著能夠長留上海,擁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之前與玉茹商量的時候,她並不同意,現見到了流雲回來,就像是找到了盟友一般,一見面就迫不及待地詢問姐姐的意見,想要獲得她的支援!

“別這胡說,同意去上學,可是們沈家世世代代都青城,這就是的根,才出去幾天啊,心都野了,連家都看不上了!”

雖然沈流年的想法充滿了少年的衝動和不切實際的想象,但是流雲卻看出了他的改變,他開始思考,期望奮鬥,而不是像曾經那樣是個不食間煙火的大少爺,對於自己的生完全沒有追求和規劃。流雲一直覺得,男,不怕他失敗,就怕他連奮鬥的意識都沒有,那樣,這一輩子大概只能是窩窩囊囊得過了……

“孃親,倒覺得流年雖然想法不成熟,但是未必沒有他的道理。他已經成年了,是以後沈

家的頂樑柱,您應該先聽一聽他的理由才是!”

“理由,是不是們長大了,翅膀硬了,就管不了們了?現就先跟說說,為什麼執意要離婚,讓以後家怎麼看孩子,怎麼看,怎麼看們沈家?還有,這個男是誰,誰讓就這樣帶著個陌生回家的?”

“娘,跟方少陵離婚只是因為覺得跟他過不下去了,不想委屈自己,也不想委屈孩子,相信自己帶著孩子也能過得很好!覺得為了所謂的名聲,將自己的一輩子都搭進去才是傻瓜,不偷不搶,沒有對不起任何,別怎麼看,們不用太乎的。孃親,就算不能理解的做法,但是事情已經這樣了,請您支援。”

“這位是唐承燁,是的朋友,他是特意來拜訪您的,還沒跟您打招呼呢!”

“伯母您好,冒昧而來,希望您不要見怪!”唐承燁看到流雲介紹自己,立馬打蛇隨棍上,對著玉茹問好,適時送上自己精心準備的禮物,態度禮貌謙遜,讓極易生出好感來。

“嗯!”伸手不打笑臉,他這樣子,玉茹倒不好再說什麼了,可是私心裡還是覺得是這個將自己女兒的心給勾野了,才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來,所以態度還是淡淡地,並不熱絡。反而又轉向流雲,臉上帶出幾分無奈又氣惱的樣子。

“當時真不該由著帶著孩子跑出去,看看,這心都野了。婚都離了,才想著告訴一聲,心裡還有沒有這個做孃親的,這麼大的事情,不吭不響地就做了,連跟家裡打個商量都沒有,現一時是痛快了,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要怎麼過?”

“娘,姐姐方家過得並不好,離了婚反而是從不幸的封建婚姻中解放出來,獲得新生,有了重新追求幸福的自由,們應該支援她。上海,已經有好幾位女性與丈夫離婚,對舊的封建婚姻說再見了,她們可以,姐姐自然也可以!”沈流年想要流雲的支援,現亦是開足馬力玉茹面前支援流雲,舀出半年來再上海聽到的各種新的思想言論,企圖說服玉茹。

“別跟說這些,可不懂這個,知道女就是要安分些,日子也過得下去,一輩子,哪能一點兒委屈都不受的?看的心也是野了,若是這半年就學會了這個,還是趁早給回家學做生意,好好的成家立業。”沈流年的思想學習到底不到家,玉茹面前撐不到一回合便丟盔棄甲,吐吐舌頭不敢多言,生怕玉茹真得不讓他再去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