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

“屬下碰過她幾次釘子。”

原來此人名叫蔣山青,頗有幾分聰明,讀書學劍,自以為文武兼資,好出奇計,封八百引為心腹,封二小姐卻不賣他的賬。

“哼,胡鬧,胡鬧。”封八百繃起了臉,但沉吟了一下,又道:“山青,你說的是以前的事,據老夫所知,靈兒還懂得輕重,這回諒她不敢了。”

“是,屬下先去準備一下。”

“好,你去。”

玉露湖中樓閣相望,曲徑通幽。

涵香院在銅雀別館之右,相去數百步,庭院深深,花木扶疏,香氣襲人。

院名“涵香”,倒也名符其實。

柳二呆和沈小蝶真的成了涵香院的上賓,一頓晚餐自然是十分豐盛。

至於是不是封採靈親自下廚,就不得而知了。

但今夜她打扮得更為出色,似是經過一番刻意修飾,收斂了野性,增添了柔媚。

酒到半酣,沈小蝶忽然報說她已不勝酒力,而且感到十分睏倦,想要提前安歇。

封二小姐暗暗高興,欣然叫了兩名青衣小環,將她送至一間佈置幽雅的臥室。

於是酒宴之間,只剩下一個客人,一個主人。

雖然客人少了一個,氣氛反而更濃郁,主人反而更殷勤,封二小姐幾杯落肚,臉泛紅霞,越發顯得嬌豔欲滴,媚態橫生。

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不停的在柳二呆身上打轉。

但卻得不到什麼回應。

柳二呆越來越像塊木頭,他猛灌酒,酒到杯乾,像是這輩子從沒喝過這種好酒。

他原是個不善於飲的人,今天居然如此放量豪飲。

因為他知道沈小蝶是假裝睏倦,自己只好用這個法子,用來抵擋封二小姐的糾纏。

但酒會醉人。

終於,他已酩酊大醉。

此刻,他躺在一張寬大的摟花繡榻上,象牙床,紅被,幽香如蘭。

他知道,他被四名青衣侍女抬了來的。

看來他醉得像條豬,其實他比誰都清醒,他兩隻腳已變成水溼,原來喝下的酒都是從腳底心裡流走了。

當然,他不打算醒過來。

他繼續裝醉。

這是間華麗而寬敞的臥室,只有盞粉紅色的小燈,燈光忽然一閃而滅。

左側一扇小門輕輕一響,傳來細碎的腳步聲,接著一整個胴體赤條條登上了繡榻,香噴噴,滑溜溜,就像一條魚。

柳二呆酒氣醺醺,僵臥不動。

他本來已大醉、爛醉,一個爛醉如泥的人,當然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動心。

可惜的是他分明知道,分明接觸到一個軟玉溫香的胴體,這胴體還在扭動。

“呆呆,你真的醉了?”耳畔響起了喃喃細語。

柳二呆當然沒有聽到。

“你真是個呆瓜。”醉人的聲音如怨如艾:“幹嘛喝這麼多的酒?”

柳二呆張口呼氣,壓根兒就當沒有聽到。

猛灌黃湯,辜負了良宵。

“你醉了,我可沒醉。”喃喃細語變成了大叫:“我受不了。”滑膩的胴體猛然一個翻身。

火燙、熱辣,柳二呆立刻感到一股重壓。

身體上的重壓遠不算什麼,心理上的重壓卻令他幾乎難以抑制。

他畢竟是個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

封二小姐當然不是第一次碰過男人,不過那許多男人都不能讓她稱心如意。

她看準了柳二呆,她知道這個外表木訥的男人,必然有他的內涵。

今夜,她已如飢似渴。

忽然窗外崩崩崩,叩了三下。

這是種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