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子宮,切了子宮!”白胖碩壯兒子在一旁更正自己老媽的說辭。

瘦大媽從善如流連哭帶罵沖印小青嚎道:“唉,我可憐的媳婦誒……你這是沒得罪閻王得罪了小鬼才遭了這麼大的罪啊!這缺了生子,哦不,子,子宮你就不是完整女人了,以後可怎麼辦誒?!都怪這該死的黑心肝醫生,流氓!”

“有我在他稀罕看誰啊?!你嘴巴放乾淨點!”文靜瞪向那個大媽突然有一種見到大伯母萬慧如的即視感,只不過後者黑胖前者瘦而黃而已,都是潑婦兼職醫鬧。

穿著合身衝鋒衣腳踏長靴的文靜,因高挑的身材而顯得瀟灑帥氣,模樣又是天生麗質,那句話顯而易見有很強的說服力,頓時吼得大媽氣勢一弱。

而印小青則一時間深深無奈兼憤怒,聽了對方的這串聯想,他終於能明白為什麼會有“沒給助產士紅包產婦被縫了□□然而只是縫痔瘡”這種冤假錯案的誕生。

“下午查房檢視她的情況,那是我職責範圍內的事,給她做內檢的一開始也是女醫生,我並沒有上手,最後一次由我檢查,是因為那位女醫生提出懷疑患者先兆子宮破裂但並不確定,需要我進一步確認。之後手術切除子宮那是為了止血救命,患者子宮破裂大出血,血小板嚴重低於正常範圍14萬~40萬/μl,全身的血都已經換兩遍了,根本止不住。你打人事兒確實生氣但也沒打算被狗咬了還去反咬狗一口,至於手術我沒亂來胡來,問心無愧。”他在義正言辭中語氣卻有些無力的快速說出這串話。

既說給患者家屬聽,也說給圍觀群眾聽,到底有沒有人肯信,則不在印小青的考慮範圍內。

他確實沒料到,萬宸宸那事兒才剛剛煙消雲散,這又起風雲。一設想自己可能會在新聞中被描述成報復患者的婦產科變態眼鏡男,印小青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是他家屬那你當然幫他說話了,他看我女人又切她子宮那是事實吧?你這種沒點婦德的賤女人滾一邊去,男人說話沒女人插嘴的份兒!”患者丈夫圓目怒張。

怒喝中,此人食指直戳向印小青面門,唾沫幾乎快噴到了文靜臉上。

文靜伸手一拉印小青就讓他挪邊上去,脫離了那男人揮拳可致的區域。

同時,她反唇相譏吆喝道:“你媽剛不是還罵人嗎?她不是女人用什麼生的你?!你有眼睛看得見我男人這張臉長什麼樣吧?就憑這堪比醫學界吳彥祖的模樣能缺了女人?他要看你老婆那肯定是出於醫學目的,你這種愚昧無知沒見過世面的劣等男人該滾一邊多讀點書去!”

被女友當面讚揚甚至保護的印小青在這被“仇敵”瞪視的緊要關頭,竟覺得有些微窘而甜蜜。

“麻痺的,你他媽欠揍啊?!”男人本就不是個好脾氣的人,被罵之後瞬間放棄了“罪魁禍首”印小青,揮拳就衝文靜撲了過來。

“啊——!”文靜佯裝驚恐大叫,同時火速側身躲避。

在那男人衝過來時她閃身挪步,瞬間移動似的繞到了對方身後,手肘順勢輕輕往他後腰一推,那人就直接撲向了後方的電梯牆,撞得“砰”一聲巨響。

早在食堂時文靜就想知道是誰打了印小青,瞧著那男人看哪兒都覺得不順眼,早就想把那一拳還回去。

只是先前眼角餘光發現有人在拍影片,顧慮到不能率先動手處於輿論劣勢,這才忍著沒揍人,如今卻是“他自己撲過來然而腳滑跌倒”,嗯,善哉善哉。

住院區門口站著一位防止偷盜小孩的守門保安,因職責所在他不方便過來幫忙,此刻他正透過對講機彙報情況,呼喚支援。

從他那角度恰好能看見文靜的那一個漂亮的肘擊,頓時驚得目瞪口呆。

自己兒子被撞,媽爸自然心急火燎的撲上來想跟文靜拼命,印小青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