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把拽住:“先別去,燕清婉現在這德行的,快跟神經病沒兩樣了,她是一分鐘都不想等,你現在跟她說明天走,我估計她能立馬從床上跳下來撒丫子往揚州跑!”

“那怎麼辦?”岑夏也覺得有理,可眼下卻又讓她無可奈何。

葉子說“這關鍵時刻,我們平頭百姓說話不管用,可你不一樣啊!有多少人上趕著巴結你呢,岑夏你倒是想想辦法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咱們幾個,我平常從來不跟那些人接觸的,更別說認識了。”岑夏神色頗顯為難。

“那怎麼辦?如果真沒別的辦法,我只能去找片兒安眠藥把燕清婉哄睡著了,她怨我就怨吧,也沒轍了。”葉子攤攤手,愛莫能助。

“別!”岑夏說,“或許,他可以……”

“他?”葉子忽然眼前一亮,“你是說……他?”

“嗯”,岑夏重重點頭。

“我看他中午那樣兒,都快恨死燕清婉了,他能幫忙?”

“我也不知道。”岑夏眼神有些許迷茫,“我去求求他吧,再說,以我曾經對他的瞭解,他應該不會這麼絕情……”

“看來只有這樣了……”

“你先進去。”岑夏拍拍葉子,“安撫住清婉,這事兒,不管成與不成,還是別讓她知道的好,我現在就打電話。”

一個小時後,幾人剛匆匆趕到了機場,便有一名工作人員走上前來,恭恭敬敬地將兩張機票遞到岑夏手中。

岑夏微笑著點點頭,那人回禮後就走了。

“還有時間,你們快登機吧?”把票給了葉子,看著兩人焦急地趕往登機口的背影,岑夏和喬如對視一眼,才長出了口氣。

“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喬如跟岑夏本就不熟,此時見清婉她們上飛機了,她也沒必要多呆。

“那好,路上小心。”

看著喬如出了大廳,岑夏正要轉身去停車場取車,手機就響了。

她看了一眼,然後按接聽:“喂,逸塵哥。”

“我在你身後。”

驀地轉身,只見阮逸塵在不遠處站著。

岑夏剛走到他身邊,就聽阮逸塵問:“她怎麼樣了?”

“你剛才應該也看見些了,狀態很差。傍晚回去時身子就很弱,結果聽了就暈過去了,醒來後就跟丟了魂兒似的,要不是葉子陪她,我真擔心……”岑夏忽的止住了話題,說了句“謝謝你,逸塵哥。”

聽了這話,阮逸塵不禁苦笑:“有什麼好謝的?你應該知道,就算沒有你,我也不會不管……”

兩人說著,往外面去了。

機場大廳裡終於沒那麼喧囂了。據說剛剛飛揚州的那一列航班,本來一個多小時前就該走的,誰知道起飛前十分鐘,播音員突然說由於航空管制原因,航班要延時,當時很多準備登機的乘客都火冒三丈的樣子,可是有什麼辦法呢?除了啞巴吃黃連,還能怎樣?

許多年後,在一次聊天中,岑夏無意間說出了這件事,那時燕清婉曉得了真相,也是一陣苦笑,不知自己是該喜還是該悲。喜的是有這麼個男人,曾為自己冒天下之大不韙,悲的是,在中國這樣的背景條件下,朋黨勾結,營謀私利,為逢迎那些享有特權者,犧牲的,卻總是弱小者的利益。

下了飛機,已經快十一點了,外面黑漆漆的。

葉子扶著清婉除了機場,嘟囔道:“這大晚上的,怎麼連個出租也沒有啊!”

正這時,一輛車停到了她們面前,下來一男人。

“你丫幹嘛?”葉子忽然警覺起來,擔心來人是打劫的,“識相點兒啊,這可是機場,敢胡來老孃可叫警察了。”

“呃,是蘇小姐吧?”男人微笑著給葉子使個眼色,道,“我是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