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也要小心,很多事情,不要被表面的假象迷昏了頭,因為沒有太多表情,所以雪女常被認為是一種很擅長說謊的妖怪,我希望……不管事實如何,你能學著去分辨真真假假,不要……太過興奮……”欲言又止的說著,他終究還是沒把雪女滅殺初、隔代的事件說出來,私心也好,賭運也好,他跟弦月一樣,期待,期待著或許會有好的結果發生。

不知道白咰為什麼會這樣交代,但弦月還是點點頭,只是滿腦子都被可以見到母親的愉悅塞的滿滿的,白咰的話猶若淡風流水,絲毫無法讓她多加註意。

“我會注意的……”弦月虛應了聲,回頭深望著白玉山,揪著她的慾望是如此的迫不及待,一直催促著,快!快!趕快上山趕快上山。

白咰思考,往前一步走到馮亦面前,壓低著聲音道:“你一定要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不管到時看到什麼,不管眼前有多大障礙,只要冰淚結晶成形,一定要立刻搶到手,那是……唯一能救雲蕭的機會……”

或許這只是活的比較久的人的一種先知直覺,對於白咰這番話,馮亦可說是有聽沒有懂,只不過他一定會遵照白咰的意思去做,因為這關乎雲蕭的生命危險。

望著三人離去的背影,白咰也是沒來由的嘆語,“只希望……你真的不要太狠,留點餘地……霞冰……”

期待,期待的背後究竟是美夢成真,還是一種失望?這,沒有人說的準,也沒有人知道。

“別有洞天”四個字,大概就是用來形容現在這種狀況。

爬了快三天鳥不生蛋的岩石,攀過了枯山的景緻,觸目所及變成了一片白,只是這白,白的讓人醉心。

不用言語,雪景,總是會讓人有種震撼力。

“好漂亮……”弦月不禁搖頭讚嘆,高山積雪,樹上結雪,眼下一片冰,眼外一片雪,腳下是霜,手邊是霧。

霜霧冰雪,一個最適合雪妖的居住地,一個對雪妖而言最棒的居住地。弦月腳踏薄冰,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暢感,舒服得令她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突然有種想衝進雪地理打滾的衝動,弦月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這樣衝到前方,興奮的踢著、玩著雪。她不是第一次見到雪,但就好像是養在魚缸的魚被放回到大海一般,有種迴歸自然的感動在。

“真是幼稚……”馮亦是又氣又好笑,知道弦月的那種激動,但對於弦月表現的方式還真有點不以為然,就算是回到家鄉的那種闊別感,也用不著這樣吧!

“天啊!再讓她玩下去,你說我們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出發啊?雲蕭……”見弦月玩得這般不亦樂乎,馮亦輕嘖了聲,轉頭問了問雲蕭,卻發現雲蕭正擰著眉,一語不發的看著弦月,臉色可說不怎麼好看。

“怎麼了?”察覺到雲蕭臉色不對,馮亦有點緊張的靠了過去。

最近雲蕭的身體狀況明顯的有走下坡的趨勢,顯然是白咰給的東西已經快要到了藥效,只是還不見多大的障礙發生,所以馮亦也只是多所留意,沒有太大的舉動。

“不舒服?”馮亦擔心的問了問,太多無法掌握的因素讓他有點不快,當總領這些日子來,很少會有他不能掌控的事,雲蕭的事可算是一大難題了。

雲蕭不語,伸出手指抵著下唇,直直的盯著弦月在那邊跑跑跳跳又叫又笑的表情,深沈的,像在思考些什麼,還是不語。

“雲蕭,你沒事吧?”見雲蕭三番兩次不回答,馮亦的手搭上他的肩,試圖喚回他的一點注意力。

“聽不到……”許久,雲蕭才緩緩開口,皺著眉頭小小聲的低語,那聲音有點小,說是幾乎在喃喃自語還差不多。

“啊?”馮亦偏頭愣了聲,豎起耳朵,有點沒聽清楚,他……剛剛說什麼來著?

“我說……我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