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他探出的手是顫抖的。而將那滑溜香透的豬頭皮夾進碗裡再進嘴裡,他僅含著未嚥下,兩道淚便這麼自下弦月形的眼中,滑自他肥厚的腮邊。

“你……怎麼了?”

“嗚嗚……”不答反哭,那模樣嚇壞問話的廚娘,而在嗚咽聲之中,他亦同時將那豬頭皮慢慢吃完,跟著說了:“我就知道,這豬兒不賤,他是福神,是福氣!”

“誰跟你說豬賤了?”

“唉,你有所不知,他是睹物思故,吃了這麼好吃的豬皮肉,更是悲從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