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出面排程,還下令全力刺殺阮鳳章。阮鳳章以自己做誘餌,反而大勝數次,鸞雲山莊一時處於下風,被窮追不捨,已然有敗勢。若是賀靈則還不下令以蠱毒大攻,恐怕真會敗了。”

“鸞雲山莊裡面……似乎很多有他心的人,”說到這裡,譚藻也想起來了,他揣測道,“我看,他們是要利用這個機會,整理一下山莊吧。”

“很有可能。”白山亭問道,“師弟是怎麼想的,我單槍匹馬,倒也能闖出去見一見賀靈則……”

“且不說他已對我失去信心,我都要死了,這樣真的好嗎……”一提到此事,譚藻又有些鬱郁不歡起來。

“他不信,就打到他信。”白山亭眨了眨眼,“我探聽到鸞雲山莊有退守深山之意,嶧山必然窮追不捨,阮鳳章又必然將你帶在身邊,若要逃,趁亂可行。”

譚藻思及賀靈則的眼神,點頭道:“變數太多,隨機行事。”

他願意全力以赴,只是他們似乎總是有緣無分,於是也不敢篤定能否成功了。

此次一戰,是鸞雲山莊是否能再次立足江湖的關鍵。若是三家合力都不能將之清除,那麼他們就算是站穩了——畢竟鸞雲山莊並未輕易動用蠱術。

也有人提出意見,鸞雲山莊現在現出退守小鸞山之意,有沒有可能這只是一個陷阱,畢竟誰都知道從前的小鸞山迷陣遍佈。

可是阮鳳章不願意浪費這次機會,當年讓死而不僵的奉聖教死灰復燃,是他們的不慎,如今再來一次,這樣好的機會賀靈則陷入低谷,他們怎能不把握好。

就在這麼一種似乎人人都各懷異心的情況下,譚藻果真被帶上了窮追不捨之路。

而此時,距離那個日子也越來越近了。

千里奔襲,鸞雲山莊經過一番內鬥,剩下的人果真退入小鸞山。嶧山劍宗、正氣閣與祝家緊追,活脫脫便是五年前正邪大戰的精英版。

說過再也不會讓譚藻見到賀靈則的阮鳳章也改變了心意,他的原話是:“能第二次見證魔教覆滅,相信也是一件很難得的事,何況你兩次所處的位置不太一樣,便來看看,從我這邊看,是怎樣的風景吧。”

他扶著譚藻出了轎子,因為之前的內傷,他已經很久沒有動武了。

看似阮鳳章沒有任何防備,但一旁抱劍的鄭沐英卻是虎視眈眈,這與五年前的情形何其相似。

譚藻在心底苦笑。

譚藻環視了一週,淡淡道:“是請我看一看,還是你找不到魔教的人了?”

阮鳳章笑容一滯,漠然道:“你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從姿勢上看,他們是十分親密的。

譚藻還未完全恢復,他站在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嘆了口氣,“我不會幫你的。”

阮鳳章冷冷看著他。

久違的祝紅霞在一旁笑出了聲,“你真是太不懂他的心了,只是希望在你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吧。還是說在你心裡,他就是那樣的人?我說,既然這樣,還是別浪費了吧。”

阮鳳章還未及喝止,祝紅霞已然一閃身,將譚藻從他懷中搶出來,旋身站定,反手拔劍搭在譚藻脖頸上,臉上笑容已然消逝,“反正我們現在的確是苦惱於怎樣將那些躲躲藏藏的傢伙給找出來,有現成的人可以利用,為什麼不用呢?”

這個譚藻童年時相處過的女子,已經成長得比五年前更……不擇手段了。

“祝紅霞。”阮鳳章冰冷地叫著她的名字,“放了他。”

祝紅霞偏了偏頭,“除非你有辦法,現在就將他們逼出來……或者說,現在就實施?哈哈,你和殷汝霖,商量什麼都喜歡瞞著我,那我也只好自作主張了。”

阮鳳章聲音蘊含怒氣,“這是你胡攪蠻纏的時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