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了全力的板杖掄在她的身上。

疼…

撕心裂肺…

接下來不知被打了多少下,張黧早已沒了知覺,只剩下一雙眼睛,還能勉強看清眼前發生的事。

“鐺。”

一顆玉珠擊中正在落下的板杖。

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那握著板杖對她用刑的侍從竟是被板杖帶著斜飛了出去!

何等強大的內力!

空中有飄渺聲音傳來,“哥,我去救娘娘。”

“交給我吧。”

此等宵小,豈用出手?

凌天騰空而起,雙手交叉,十指間玉珠環繞,目光幽冷,手落,玉珠落,人,也倒了一地。

蘇嫣然面色一變,“沒用的東西!給本宮上!”

玉手一揮,剩下的侍衛向前衝去。

凌天見凌夜已救下張黧,唇角一勾,沒了蹤影。

接下來的一幕如果張黧不是親眼所見,打死她她也不會相信。

從凌天失蹤到再現,不過轉瞬,白色身影如幻影穿梭,蘇嫣然的侍從已倒了一地。

待凌天站定,倒地的人脖頸傷口才開始出血。

原來…這才是幻影!

人們根本看不清他的出手,他的動作,殺人速度之快,到他停手,傷口才開始出血!

☆、(二十七)一盒花餅三分暖

夏天的清晨,天剛露出魚肚白,一切都好像還未混進動物的氣息,一切都純淨的讓人心曠神怡,彷彿一幅淡淡的水墨畫,水墨畫裡,瀰漫著好聞的花香。

早晨特有的新鮮清透感覺,當薄疏的曉霧被輕風驅得幾近罄盡時,一輪新的朝陽,便從迢遠的東方上踏著晨曦鋪就的爛漫霞路,冉冉升騰到天光熹微的蒼穹上了。太陽像一個熊熊熾燃的火球,越燃越大、越燃越亮。很快的,滿世界都炫目璀璨地泛起了黃澄澄的金光,天地間頓時充滿了盎然的生機與活力。

張黧背後靠在錦織的軟塌上,一頭烏髮如雲鋪散,醒來時仍抹不掉眉眼間攏著的雲霧般的痛楚。

這樣的酷刑,在幾千年後的世界哪裡會有?這下她可真算是體會到了分筋錯骨的痛。

“黧兒姐姐!你醒了?”丁香的聲音。

“丁香…妹妹?”

嗓子也好痛。

“黧兒姐姐,你別說話,先喝點水。”說著丁香端來一盞茶水,輕輕扶著張黧的後背,餵了下去。

“丁香妹妹,你怎麼樣了?落水之後可有落下什麼病根?”張黧喝下水總算好了一些,又急忙問道。

誰知丁香的眼眶說紅就紅,珍珠般的淚滴啪嗒啪嗒的落下,“黧兒姐姐,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都是我害黧兒姐姐捱了板子!”

?“黧兒姐姐捱了板子,性命攸關!皇兄命人徹查此案,最後發現竟是皇后差人喚我去鴛鴦湖,又叫一個身段與黧兒姐姐差不多的女子換上姐姐的衣服站在鴛鴦湖邊,待我去了便不分青紅皂白將我退下水!我卻還上了歹人的當,指控了黧兒姐姐,害黧兒姐姐受了這麼大冤屈!都是我的錯!”

聽丁香這麼說,張黧心中也算對此事了知之通透,怪不得丁香會在醒來時躲著她!

“不是妹妹的錯,妹妹也是受害者。”

丁香擦了擦眼淚,“幸好皇兄是明君,沒有中了皇后的奸計。現在皇兄已將皇后禁足西宮三月,罰一年的俸祿,每日抄佛經,無昭不得出!”

“皇上?”

張黧依稀記得,自己被蘇嫣然帶走去了慎刑司,更是命了侍衛使了全力打,昏迷前是凌天凌夜那讓她吃驚的一場武功絕技。

“是皇上救我的?”

丁香一愣,“自然是皇兄救黧兒姐姐的啊,不然這皇宮誰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