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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照在他臉上,慘白如紙,有著一種冰雪般的寒冷,彷彿夜間的幽靈冤魂,沒有絲毫的活人氣息。
他所在的地方,正是明月樓二樓。
似乎感覺到慕晚晴的目光,他微微低下頭,看著慕晚晴,咧嘴一笑。
這樣的深夜,猛地看見這樣一個鬼魅般的小孩,慕晚晴驚嚇之下,一個趔趄,幾乎摔倒在地,還好身邊的莫言歌扶了她一把,見她面色蒼白,滿臉驚駭,也是一驚,急忙問道:“晚晴,怎麼了?”
感覺到手臂上傳來的熱度,慕晚晴稍稍心安,閉著眼,轉過頭,指著窗戶道:“那裡!”
莫言歌的聲音帶著些疑惑:“那裡怎麼了?”
慕晚晴一愣,睜開眼望去,卻只見明月樓佇立在月色下,安靜祥和,宛如女子般寧謐靜好,二樓的敞開著,卻是空蕩蕩的,隱約能看到裡面的一些擺設,剛才那個臉色慘白的小孩,就像是一場幻覺,了無痕跡。
慕晚晴有些疑惑,卻也鬆了口氣,恢復了正常:“沒事。”
大概是眼花了吧?
慕晚晴驚魂未定,莫言歌和玉輕塵只顧著檢視著她,誰也沒有發現,王岸之正順著慕晚晴先前指的方向,定定地看著二樓的窗戶,臉色蒼白比先前聽著鬼嬰夜啼更甚,藏在長袖中的雙手不自覺地顫抖著,牙關相交,發出格格的輕響,滿心恐懼。
那裡……難道說,慕姑娘看見的是……他?
鬼嬰夜啼的秘密既然揭開了,眾人也就各自散了,丫鬟舉著燈籠在前面照路,慕晚晴抱著昏睡的野貓,和莫言歌、玉輕塵結伴回去,半路上慕晚晴忽然轉頭,道:“公子,你今晚一直都沒說話,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還是有心事?”
慕晚晴這一說,莫言歌也覺得今晚的玉輕塵有些異樣,同樣詢問地看著他。
左大安也擔心地道:“公子……”
迎著三人的目光,玉輕塵微微地垂下眼眸,躲了過去,緩緩道:“沒事。只是……對了,”他抬頭看了看前面領路的丫鬟,示意眾人退後幾步,壓低了聲音,輕聲道::“今晚的事情,你們怎麼看?”
左大安疑惑道:“什麼怎麼看?鬼嬰夜啼的真相,不是已經揭開了嗎?”
“還差得遠呢!”莫言歌沉聲道,“也許所謂的嬰孩啼哭聲真是這隻貓發出來的,但是,連續這麼長時間的鬼嬰夜啼,卻沒有人能察覺到,真相絕對沒這麼簡單。”
慕晚晴神色一正,嘆息道,“當然沒這麼簡單了,不過,當時那麼多人在我不好說出來。首先,一般來說,貓叫春多在春夏,我從沒見過貓在寒冬臘月發出這樣的叫聲的; 其次,陸府的人都說,之前的鬼嬰夜啼,只要人循聲找去,啼哭聲就會突然停止,等人離開,鬆懈的時候,又忽然響起來,明顯跟今晚的情形不符;第三,貓喜歡往溫暖的地方去,而那口枯井被青石封著,根本沒有可以取暖的地方,一隻野貓怎麼會無緣無故地呆在那裡,還被雪埋在底下?最後,”她撫摸著野貓柔順的皮毛,咬唇道,“我們發現這隻貓的時候,它正在拼命地叫喚,可是,卻一動不動的,絕對不正常。看樣子,恐怕是被同時下了迷藥和chun藥,埋在雪底下,算好時間,讓它哀聲啼叫,把我們都引過去的。”
“照陸侍郎和王岸之的說法,這鬼嬰夜啼已連續哭了許久,可是,就在晚晴到的第一天,它卻突然停了,今晚又用啼哭聲引導我們到枯井邊,發現真相,這兩件事都有些不尋常。”玉輕塵慢慢地分析道。
莫言歌點頭道:“想必是晚晴插手進來,打亂了所謂鬼嬰夜啼的幕後操縱人的計劃,第一天停下來,是因為晚晴斷案的名聲,害怕會發現真相;而今晚的經過,又似乎想要用這樣的‘真相’矇蔽眾人,好讓晚晴以為事情已經結束,儘快離開陸府。這更說明這件事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