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只是他一個人的事。

從登基後,忙著國事,又因為楊晨曦的病,他還沒有回去宰相府,宰相府便是他還沒住進將軍府前的家。

聽說北玄澈要回府,北玄夫人立馬一早就讓府裡的奴僕將北玄澈的房間整理得一塵不染,然後全部都到門口迎接。

北玄澈回府並沒有穿上龍袍,而是穿他以前喜歡的一襲白色長衫,看得更為斯文俊朗。他也沒有帶著大批的侍衛,只是帶上了青木。在宰相府門前北玄澈下了馬,一眼就看到了門口前的北玄明睿與北玄夫人,還有身後排得整齊的奴僕。

見此,他不禁咧開了唇,也只有他娘會這樣。

“還不快給皇上行禮。”北玄夫人對著身後的人喊道。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幾排人,連忙下跪行禮。

他淺笑了一下,有些無奈地看著北玄夫人,“娘,朕不過是回來看看,讓他們都起來吧。”

“皇上讓你們起來了,還不快起來,都去幹活!”很難得的,北玄夫人語氣嚴厲。

“是!”聞言,幾排人起身有秩序地離去。

“娘,還是叫孩兒阿澈吧!”北玄澈走過去,摟著北玄夫人的肩,低頭在她的臉頰上輕啄了下。

這一親密的舉動,讓北玄夫人笑開了花,只是站在一邊的北玄明睿有些吃味。

“如今已是皇上了,哪能這麼叫著,讓外人聽了可不好。”他已是天子,雖然是自己將他養大的,可是身份有別,已不能再那麼阿澈阿澈地叫著了,想到這北玄夫人一陣心酸,但是臉上的笑容始終保持著。

“爹、娘,不管朕是什麼身份,你們私下還是叫朕阿澈吧!”這名叫了二十多年了,突然改掉,這讓他很不習慣。

北玄明睿與北玄夫人對視了一眼,相互點頭。他雖不是他們的親生兒子,可他們一直將他視如己出。

“阿澈!”北玄夫人握著他的手,淺笑。

“娘!”向前一步,他將北玄夫人抱在懷裡。

“咳——”北玄明睿清了清嗓子,“進府吧,夫人、阿澈。”

主屋裡,北玄夫人在與北玄澈聊了會兒心裡話後,她慈祥地淺笑,“阿澈,娘有一事,想與你商量。”

北玄澈的心裡“咯噔”一下,會想與他商量的事,以前娘從不會說什麼要與他商量的話,有什麼都是直接說,這次,難道又是因為他後宮還空著的問題?

臉上恢復他一貫斯文俊朗的模樣,“娘,您有什麼事就直接跟朕說吧。”

“既然如此,那為孃的就直接說了。”

北玄夫人起身,走到另一塊圓桌旁,光滑大理石著上堆滿了畫軸,她從中拿起了一卷畫軸,輕輕展開,是一幅畫,畫中一名女子低頭淺笑,容貌美如出水芙蓉般清雅。

北玄夫人將展開的畫軸拿到北玄澈的面前,“娘知道,納妃這些事,娘不該操心,但是你都這麼大了,身為皇帝,後宮怎麼能空缺呢?阿澈,這女子怎麼樣?可是兵部尚書之女,端莊賢淑,從小就精通琴棋書畫,舞蹈更是勝人一籌。”

北玄澈搖頭,目光盯在北玄夫人的臉上,並沒看畫中女子一眼。

北玄夫人並不氣妥,見北玄澈搖頭,她緩慢地卷好畫軸,又從石桌上拿出一卷畫軸,在北玄澈的眼前展開,畫裡是一名正在撫琴的女子,雲鬢高聳,微露香肩,眉目傳情,纖細的五指撫在琴絃上,貌若桃花。

“阿澈,這可是容平王爺的掌上明珠,你看看怎麼樣?她可還會醫術呢,絕對不會是一般的嬌貴千金。”

北玄澈的目光從北玄夫人的臉上移到石桌上的畫卷,為何這麼多的畫卷裡,偏偏沒有楊晨曦的畫像?

千萬卷畫軸上的女子,比不上他的曦曦的一抹明亮笑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