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讓南?玉就這麼容易地稱心如意。今日的樑子她們可結大了。

“去。怎麼不去。”碧旎一甩衣袖。順著鳳棲和南?玉離開的方向走去。幾名丫鬟趕緊跟上。

迴廊很繞。咋一看之下好似很長。實則不過多幾步路的距離而已。不一會兒她們就走到了迴廊的盡頭。抬眸看去。入目之處種著幾株槐樹。槐花開於夏季。此時正好是時節。

只見一串串潔白的槐花綴滿枝頭。樹枝被悄悄壓下一點。素雅清淡的花香瀰漫。沁人心脾。偶然一陣風過。花瓣零碎。打著轉兒飄落。

看著那飄落的花瓣兒。鳳棲突然就想起了以前看槐樹開花時常常有人唸的一首詩。“槐林五月漾瓊花。鬱郁芬芳醉萬家。春水碧波飄落處。浮香一路到天涯。”

“好。”鳳棲的話音普落。槐樹間就突然傳來了喝彩聲。隱約有人影走來。慢慢清晰。“好一個鬱郁芬芳到萬家。好一個浮香一路到天涯。簡直就說出了槐花的精髓啊。”

那人緩步步出槐樹影裡。露出俊逸有形的身形。雙手一拱。對著鳳棲和南?玉一禮。“玉公主。姑娘。子梭有禮了。”

“花痴。你怎麼也在這裡啊。該不會也是為了那一盒槐花胭脂吧。”南?玉一臉嫌棄。

剛被她嫌棄過的鳳棲瞬間平衡了。衝子梭勾唇一笑。心情很好的樣子。她是絕不會承認這種原因的。嗯。絕對。

不過。“花痴。”

“……”

該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眨眨眼。鳳棲看向有些呆怔的子梭。俊逸的臉龐寫著幾分無奈加無語。

迎接著鳳棲探究的眼神。子梭頭疼地一扶額。無奈道。“公主說的是痴愛於花。讓姑娘見笑了。”

南?玉聽見那句痴愛於花。立即興奮起來。興沖沖地拉著鳳棲的胳膊道。“棲兒棲兒。我跟你說啊。他啊。真的是一個花痴的。愛花愛到痴迷癲狂的地步啊……”

“咳咳。”子梭聽言。單手握拳放在嘴邊。乾咳了兩聲。當著我的面這麼敗壞我的形象好嗎。

“咳什麼咳。跟你說了喉嚨不舒服就去找徐醫師給你開幾劑方子治治。見我就咳。你故意的是不是。”南?玉朝他翻了個白眼。拉著鳳棲繼續說。“就在那一天啊。有個姑娘向他表露心跡哦。結果他個不爭氣的。就為了一盆曇花鳥都洠�袢思搖���

“……”公主。這樣好嗎。真的好嗎。

“……”為什麼你看起來那麼興奮的樣子。

……

行走在槐花樹之間。槐花隨風落下。雪白的花瓣落在肩上。一走動。又簌簌飄落在地。只餘下餘香。清雅淡然。

鳳棲攤開手。花瓣飄著打著轉兒落在她的手上。盈盈白白一片。她的手掌細小白皙。咋一看之下。竟有些看不清那些花瓣的樣子。只當是她肌膚的顏色。

“這麼說。子梭是來看槐花的。”聽著身旁兩人的對話。鳳棲問了一句。

“原本不是。”子梭笑著說道。“今日過來。原是因為言浩拿到了新春的第一捧新茶。昨日剛剛送到。我應他之邀前來一品罷了。”他與花圃的主人也算是故交。茶道上的知己吧。“不過他好似有客人在。我便洠Ы�ゴ蛉擰�

其實他也不比鳳棲和南?玉早來多久。剛一靠近茶室就聽見裡面說話的聲音。他知是有客人。便退了出來。想著北城花圃的槐花在這兩日全開了。剛走來。就聽見了鳳棲情不自禁誦出口的那首詩。一字一句。寫滿了他當時的感慨。

“嗯。言先生有客人。”南?玉聽言停下腳步。瞪著子梭。有些埋怨。“你怎麼不早說啊。”

“你也洠г縹拾 !弊鈾蠛芪薰肌�

南?玉一噎。幹瞪著他說不半句話來。

鳳棲見南?玉吃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