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只是覺得這小姑娘沉穩的性子讓她欣賞。不願見她真去了後頭坐著沒面子,然而看清了落銀的相貌之後,更是不由地親近了起來。

這模樣。當真是像極了她昔日一同長大的摯交好友,白鶯歌。

而今又是在白府裡遇見,難道只是巧合嗎……

聽她邀自己相坐,落銀頗為意外。

素不相識,她為何要幫自己解圍?

她雖是榮寅的親姑母,可極少回京中來,她確是從未見過她的。

見她有些發怔。白福忙地在一側低聲提醒道:“表小姐,還不快謝過建安侯夫人……”

落銀收神。躬身道謝,“晚輩謝過建安侯夫人。”

建安侯夫人笑了笑,又對著她招了招手,面上是不掩飾的喜愛。

“哼……!”白瑾瑜在一旁瞧見落銀和月娘去了最上席落了座。氣的面色鐵青,握拳捶桌。

本是想給葉落銀一個下馬威,卻不料弄巧成拙,讓她坐在了自己的上面!

但是她再如何不悅,也不敢在一干王妃和伯候夫人面前撒野,只得強自嚥下這口氣來。

“這是誰呀……”白瑾瑜身側的一名少女悄聲問道。

除了宮裡的公主之外,白瑾瑜這桌坐著的小姐們,當是京中貴女圈中的佼佼者,可她們卻無一人見過落銀。

方才白福帶她來這裡與她們同座一席。顯然身份不低呀。

可是,怎麼想也想不到京中何時多出了這麼一位官家小姐。

想到方才白瑾瑜說的那番話,顯然是認識她的。於是一干人都疑惑不解的看向白瑾瑜。等著她的回答。

“哼!不過就是一個——”白瑾瑜面色憤懣而不屑,但話到一半,卻忽然停住了。

今晚白世錦可是要當眾為這個小賤人正明身份的!

她若是現在為逞一時之快,話說的太難聽了,等會兒葉落銀的身份被宣揚開,她不就等於是自己打自己的臉麼?

白瑾瑜難得的理智了一回。將本欲說出口的難聽話,不甘地給嚥了回去。

“是一個……什麼?”她話說一半便不說了。急煞了一干貴族小姐們。

“不說了!都別問了!”白瑾瑜煩悶的皺眉,端起面前盛著桂花蜜水的玲瓏青瓷碗湊到唇邊吃了一口,而後“嘭”的一聲,重重的擱下。

顯然是十分的不快。

眾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覷了一番之後,也沒人再敢去踩白瑾瑜的尾巴。

只是心中不由地越發好奇了起來,朝鄰桌望去,只見不過是二八年紀的少女,正同建安侯夫人低聲交談著什麼,建安侯夫人臉上的笑意,更是一刻也沒消減過。

看起來同建安侯夫人的關係也極好,但並不算親密,所以斷不會是建安侯夫人的女兒……這究竟是哪個?

眾人心中的好奇就跟貓撓一般。

“喲……你也真夠快的啊!竟然已經將人帶給你姑母認過了——”明方華這回好不容易逮到了機會,不遺餘力的揶揄著榮寅。

榮寅卻是費解的一皺眉。

因為他知道,他這姑母壓根兒就不曾見過落銀。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壞事,遲早是要見的。

這廂,建安侯夫人正笑著同落銀說,“這位置本是給我那三個女兒準備的,可我那大女兒來京後不慎染了風寒,不便出門,老二和老么賴著大姐,便也跟著不肯過來了。”

說到自家三個女兒,建安侯夫人眼中滿是慈愛。

“晚輩還是在這兒謝過夫人了。”落銀盈盈笑道。

月娘也道了句謝。

“沒什麼好謝的。”建安侯夫人搖搖頭。

頓了頓,她狀似無意的朝落銀和月娘問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