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公子此般反應究竟是與陳甫志兄弟情深,再加上性子暴躁,還是另有他因?

謝茗蘊看了情緒激動的陳家人一眼,才又對落銀說道。“沒錯,仵作當日已經驗罷,這證文字官昨晚已經看過,絕不會有錯。”

“可民女認為萬事皆有疏漏,官府也不例外。故還請大人請仵作當場驗屍。若陳公子當真是中毒而死,民女甘願認罪伏法,絕無二話——”落銀聲音誠惶誠懇。

“……”聽審的一干人等頓時間面面相覷,心中同時掀起了軒然大波。

這姑娘放出如此大話來,究竟是年輕氣盛,還是另有依仗?

一直在一旁看著落銀與眾人周旋的月娘被落銀這句話嚇得夠嗆。

“銀兒……!”她緊張的扯了落銀的衣角,神色驚慌失措。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這句話來。回頭可是不會再有反悔的機會!

這孩子,今日說話做事怎地如此不顧大局了,莫不是被嚇昏了頭腦不成?

落銀轉過了頭來,一雙眸子幽黑卻清亮,如同被春水洗過的琉璃石一般,眼底隱隱含著的清明。讓月娘清晰的察覺到——現在的落銀十分的清醒。

於是,萬般話也只得壓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