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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園裡夏茶採摘的事宜已經開始了,今天採摘的頭一回茶青送到茶莊後,她便將製作黃大茶的基本方法交給了杜澤還有拾香,二人都是在製茶上頭極有心的人,幾乎一點就通,沒有讓她多費心。
現在,茶鋪裡的運營也一日日的穩定了下來,落銀終於覺得是鬆了一口氣。
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她卻同時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兒來,一件一直打算問一問葉六郎,卻因為近來太忙而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問的事情。
想到此處,落銀便從藤椅上起了身,去找葉六郎去了。
去了葉六郎的院子,落銀瞧見眼前的情形,倒是覺得十分稀奇——葉六郎此刻正同葉流風面對面地坐在院中的石桌旁,桌上擺了一個棋盤,二人趁著皎潔明亮的月光正對著弈。
“二伯今日好雅興啊。”落銀走近,笑著說了一句。
葉六郎喜歡下棋,但因為月娘和落銀都不大懂,跟他不是一個級別的,故也沒心思來拉她們下,但葉流風不一樣,據說棋藝十分得了,險些就要到了找不到對手的至高境界,或許正因為如此,每回葉六郎邀他下棋,都會被他冷漠的拒絕。這種心態,大致就跟葉六郎不屑跟月娘和落銀母女倆下棋乃是一個道理。
故,現下得見葉流風同葉六郎下棋,便由不得落銀不驚訝了。
“今日你寒症發作,不好好在房間裡待著,四處走什麼。”葉流風關心人的方式向來也是冷硬,落銀早已習慣。
再看葉六郎,正捏著棋子遲遲不肯落下,一副苦思冥想的表情,是都沒空分神去理會自家閨女了。
葉流風卻是板著一張臉,毫無表情,二人這副氣勢,相比之下便是高低立見了。
正文、277:無顏相見
果然,不過落了三子的間隙,葉六郎這邊已然是潰不成軍。
“重來一局!”葉六郎懊惱地道,這局勝負已分。
“接連三局,都是如此。”葉流風口氣無波的說道,將手中還未落下的棋子丟回棋碗中,道:“如此棋藝,日後莫要再讓我同你下棋。”
這話說的……分明滿滿的都是嫌棄的意味。
落銀簡直要忍不住笑出來了。
葉六郎的臉色一陣窘迫,見葉流風已經起了身,也不再多留,連續輸了三局,除了不甘心之外,他是也覺得太過丟臉。
望著葉流風踏著月色離開的背影,落銀總覺得他身上好似比平常多了一些不一樣的情緒。
而這份情緒,不消多想,她也知道定是跟紀海脫不了關係。落銀便尋思著,下次得空,還是得對葉流風進行一番開導才行,至少得讓他自己認清楚自己的心意,不然他日後悔,只怕為時晚矣。
葉六郎從棋局失意的情緒裡漸漸走了出來,適才朝落銀問道:“可是找爹有事?”
如若不然,落銀不會在這個時辰過來找他。
落銀在他身旁的石凳上坐下,含笑說道:“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就是有些話想問一問爹您。”
“你跟爹之間還吞吞吐吐的作甚,有話問來便是了。”
“嗯……”落銀失笑著點了頭,遂問道:“之前在白頭山上的時候,曾經聽爹說,我孃親乃是夏國人氏,不知可正是樂寧本地的人?”
葉六郎怔了一會兒,後才點了頭,又問道:“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了?”
落銀笑了笑,“就是想多瞭解些關於我孃親的事情。”
這麼多年過去,再提起已故去的妻子,葉六郎仍舊是有幾分悵然。但見女兒有興致,便想說給落銀聽,“你娘她正是樂寧人士,乃是為父十八歲那年來到樂寧認識的……你娘她是個十分聰慧又善良的人。只是因為嬌生慣養的緣故,性子有些烈。”
是樂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