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地跟著一二十位茶徒和茶奴們。

落銀的眼光首先就落在了胡琴的身上,她此前並未見過胡琴,但見她和白芷齊肩而立,且衣著華貴,神色倨傲,便猜到了其身份。

更值得注意的是。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滿是憎惡之色。

這固然是讓落銀費解,可眼前這‘浩蕩的陣勢’卻令她沒時間去深究這一點。

出了什麼事情嗎這是?

但見他們一個個的臉色,要麼是鄙夷,要麼是氣憤,更多是卻是坐看好戲。

僅只有徐折清和白芷的臉色還算好一些,似乎是帶著印證的心態而來的。

印證,印證什麼呢?

落銀心下越發的不解,將掃帚擱在一旁,上前去跟徐折清見禮。

在這裡,她的身份僅僅處於東家的下面,其他的人她見面無需行禮。

禮畢,她拿詢問地眼神看向徐折清,卻沒有開口發問。

徐折清對她微微搖了搖頭,像是在傳達:放心,沒什麼事情。

落銀心中的疑惑更大了——徐折清認為沒什麼事情,但為什麼還要親自前來,莫不是是出了他不得不親自過來解決或證實的事情嗎?

不待徐折清開口發話,胡琴便等不及了,上前一步看向落銀,一副興師問罪的口氣,道:“昨晚有人聲稱看到葉師傅偷取了金奉天,東家特意過來印證是否屬實。”

落銀眼皮一跳,繼而皺眉。

舉目一望,果然在後頭的人群裡找到了昨晚那位在她面前佯裝絆倒的少女。

真是沒辜負她一片疑心。

胡琴見她臉色有異,更確定了心中的想法,冷笑了一記,道:“葉師傅年紀小,又是初來徐家茶莊,許多規矩怕是不懂得的——那葉師傅也一定不知道,監守自盜這種事情若被查出來,可是要逐出茶莊去的。”

而且有了這個惡名,哪家像樣兒的茶莊都不會再僱用此人。

胡琴明顯是有意攤開來說,以防待會兒徐折清草草了結此事。

她就是想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東西滾出茶莊去,再也不要礙她的眼。

“你這話言之過早了,畢竟還沒有證據證明葉師傅真的有偷取茶葉。”白芷定聲說道,看了胡琴一眼。

“要證據還不簡單嗎?昨個兒送來的金奉天茶青,看看還剩下多少不就清楚了?柳管事,進去搜吧。”胡琴的聲音帶著嘲弄。

似乎已經認定了在茶房裡搜不出茶葉來,就算有,也定是缺斤少兩的厲害。

後頭也是亂哄哄的一團,細聲討論著。

柳共喜不似她這般,他跟落銀總歸沒有仇怨,而且眼下徐折清還在這裡,輪不到胡琴她來頤指氣使。

而且他可沒忘,昨日裡兩掃帚打在身上的疼。

於是,他假意沒聽到胡琴的話一樣,看也不帶看她一眼的,徑直走到徐折清身邊,恭謹地問道:“東家。您看此事——”

胡琴見他如此,不由暗暗擰緊了手中的錦帕。

什麼東西!

徐折清從來到西攀院。還沒有開口說過一個字, 讓人摸不清態度如何。

適時但聽柳共喜詢問他的意見,他才開口說話,卻不是發號施令,而是問向落銀:“這件事情。是否屬實?”

胡琴見狀,氣的一口氣兒險些沒嚥下去——這還有什麼好問的,問誰誰會承認?進去搜便是了!

徐折清果然待這丫頭不尋常,想就是因為這個,才如此沒商量的就奪了她制金奉天的資格!

可昨晚卻是有人親眼見她將茶葉帶了出去,絕對做不得假,待會兒看她怎麼給自己辯解?若是不讓搜,更是坐實了她心虛。

在眾人各異的目光下。卻不料落銀清淡地道:“東家儘管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