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貿然前來,打攪之處還望徐公子勿怪。”郡王看了徐折清一眼,也是笑了笑,“我今日前來,只為了一件事。”

“郡王言重了——只是不知郡王屈尊前來。所為何事?”

睿郡王定定地看著徐折清,聲音帶著印證的意味,道:“我只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已經不在了。”

果然,是為了這個。

徐折清心中瞭然。方才他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已經猜到了。

接下來,是一段很長的沉默。

睿郡王負在背後的雙手,不自覺的緊攥了起來,薄唇也繃得緊緊的,不難看出他此刻的緊張。

這個答案,對他來說,實在太重要了,甚至……重過一切。

隨著日子的增長,他漸漸發現,她要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重要,說是不可或缺也絲毫不為過,他甚至已經開始懷疑,當初選擇離開的決定是不做錯了……

“想必郡王早已經從汾州打聽過了吧……”良久,徐折清才緩聲說道。

睿郡王的身形,明顯在一瞬間變得僵硬了起來。

“正如郡王所聽到的那般。”徐折清將目光移開,定格在了亭下一株開得極好的牡丹上面,眼底,微微有些閃動。

是的,他做出了這樣一個決定。或許不對,但卻最遂心的一個決定。

有生以來,第一次選擇用這種方式,將一個人留在身邊。

周圍,充斥著一種濃的化不開的沉重。

本就不甚明熱的太陽,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西沉,昏黃的夕陽投入亭欄邊,打在二人的身上,卻未添上半分暖色。

“郡王何時啟程回朝?”徐折清開口打破了這種令人窒息的寂靜。

他怕再多一刻,就要忍不住更改決定了。

他不能……

睿郡王適才抬眸,將沉鬱無光的目光定在灑滿了餘暉的西半邊天際之上,道:“明日。”

或許他早該死心,早該面對現實了。

亦或者,他不該來此一問,至少心裡還可一廂情願的存些希冀,不至於如此絕望……

※ ※ ※ ※ ※ ※

落銀從晉茶院出來的時候,已是日薄西山。

今日同三位大師這一聚,她覺得收穫良多,不止是茶理方面,更有許多字裡行間透露出的人生哲理。

若日後還有機會,她定要再來拜訪。

後堂中,茶使正收拾著桌上的茶具。

“這丫頭,也真是難得一見的奇才,不僅心思通透,感悟能力也是我所未見過的敏銳——”福康升眯著眼睛嘖嘖了兩聲。

曾通玄笑了笑,點頭。

“日後前途……不可估量啊。”百里弗笑嘆道:“我這黃土埋到了脖子處的人,有幸見到茶業的新象,足矣,此生足矣啊……”

曾通玄依舊只是笑,沒在這個話題上多做討論,抬頭朝二人問道:“月末是不是該啟程了?”

“嗯……家中已經來信催了。”百里弗笑了笑,“該回去抱孫子了。”

家裡新添了個小人兒,若不是故友這裡不好交代,他昨日得信兒便要立即回去了,這也是落銀今日見到百里弗,覺得他較平時高興許多的一個緣故。

“我也差不多了。長京那邊,我也得去看看了,許多事情總也不放心交給別人來做。”

福康升舉家遷往了夏國的京師長京,知道的人還不多。

…*……

ps:晚些還一更三千的才能湊夠啊啊啊啊

正文、195:徐父的心病

主要是近年來,家族裡生意的重心都漸漸轉移到了夏國去,在青國,只留了些尾巴,交由了二房來打理。

“哎,以後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