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孩子在跑著玩。

程家村雖然叫程家村,卻只有程蘇家一家姓程,其餘都是雜姓。據說在舊社會程家是這方圓幾十裡的大地主,擁有上千畝的田地。到了新社會肯定就沒了,劃分出的很多村子,也就這個村子被稱為程家村了。

程蘇拖著只比自己稍微矮一點的旅行袋到了村頭一家人後院牆背後,看著周圍沒人就進了空間。心想著,自己估計這幾天就把上輩子積攢的演技都揮霍光了,怎麼就這麼悲催啊…

空間裡依舊是霧氣濛濛的樣子,程蘇每次進去位置都在石碑附近,這次也不例外。最近她實在是沒時間進行探索,這時更是恨不得馬上就到自個家裡去。程蘇拉開旅行袋的的拉鍊,之前一直都是陸珂提著,她還不知道這裡面到底有什麼吃的穿的,開啟看了看,她就黑線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誰買的,除了五身一模一樣從小到大的燈芯絨套裝,一套備用棉衣外,還有一堆零食,有餅乾麵包,雞蛋糕,堅果還有肉乾這些零食,另外一個小包裡竟然還有退燒藥,感冒藥這些。程蘇打了點“醴泉”水,邊喝水邊吃了點零食就立即換上了自己之前就放進空間的衣服。

程蘇再次出來時,已經吃的飽飽的了,身上又穿著了之前慕聞朝穿過的破棉襖,還將臉用土糊了糊。嗯,她現在就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小可憐。如果像剛才那樣穿戴整齊的跑家裡去,那還不得被送公安局啊。

當程蘇興沖沖又帶點忐忑的跑進村子時,她傻眼了。因為程蘇發現了一個問題:她找不到家了!

村子裡的房子和以前有了很大的差別,但是院子的大小是沒有變化的,依那個碉堡為參照物,村口那家還是原來的地方,程蘇數到自己家那裡時,竟然發現那是一片空地

。只有標誌性的兩顆梧桐樹孤零零的立著。

完了,家沒了,本來看到父親,她已經確定沒什麼變化了,但是現在這種情況是怎麼回事啊?想到可能的時空變化,自己可能再見不到那些親人了,程蘇一直緊繃的心絃一下子崩潰了,哇的一下子蹲在了地上開始哭了,這回是真哭了。

“爸,你看,那裡有人在哭呢,羞羞”

在程蘇哭聲起了不久,一個身高將近一百八十公分穿著黑布外套裡面穿著同色棉襖的中年男子一手拉著一個一百公分左右穿著紅棉襖黑褲子圍著格子圍巾的小孩,另

一隻手帶著一副紅色的對聯向這裡走來。小孩看見程蘇在哭就用食指劃拉了下臉頰用稚嫩清亮的聲音說道。

“這娃,哭啥,誰家的,怎麼不回去?這眼看可就過年了”聽到醇厚溫和的聲音,

程蘇透過模糊的淚眼就看見面前的一大一小。大人看起來很高大,約莫有四十多歲,雖然穿著笨厚的棉衣,站在那裡卻是筆直昂揚,留著很短的平頭,面容普通淳樸,臉型方正,偏黑瘦,眼睛狹長,上唇還留著很短的鬍鬚。小孩長著圓圓的臉,黑黑的眉毛,肉乎乎的小鼻子,一雙眼尾上翹的單眼皮眼睛很大,極為靈動,黑白分明,看起來可愛又機靈。

程蘇看著來人,只覺得這男的有些面熟,想來是村子裡的誰,就沒再理會繼續哭自己的了,她覺得自己現在真成了無家可歸的小孩了。

中年男子見程蘇不說話就對身邊的小孩說“狗娃,你去問問她怎麼了,家在哪裡?爸給咱家院子貼對聯,讓咱這新院子也喜慶喜慶”說著中年男子已經拿著盛漿糊的小碗刷子和對聯開始在那兩顆梧桐樹上刷漿糊。

那個叫狗娃的小孩也一扭一扭的向程蘇走來,看著兩眼淚汪汪的漂亮小孩,奶聲奶氣的說道“你哭啥,俺爸說愛哭的小孩長不大呢”

程蘇抹了抹眼淚,顧不得聽小孩在說什麼了,她剛才聽到那中年男子說的話,說這院子是他們家的,現在他還在這兩顆梧桐樹上貼對聯。她突然想起母親以前似乎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