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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家傳授給外人的武功,內學是他們自家人學的功夫,後者比起前者,自然要高明一些。”
雲裳恍然道:“釋家留了一手?”雲虛點頭說:“若我所料不差,這個樂之揚用的功夫出自內學。”
眾人均是動容,當年鰲頭論劍,雲家勝出,釋家負氣離開,從此絕跡江湖。難道說過了數十年,釋家又捲土重來?
雲虛沉思一下,揚聲問道:“樂之揚,你是釋家子孫嗎?”
樂之揚只覺好笑,說道:“我不姓石,我姓鐵。”
“姓鐵?”雲虛一愣。
“對啊!”樂之揚笑嘻嘻:“石頭再硬,也比不過生鐵,我這姓鐵的可比姓石的厲害多了。”
他公然戲弄東島之王,雲虛不由臉色一沉、目有怒意。明鬥挺身叫道:“島王明斷,這小子東扯西拉,分明心裡有鬼,照我猜測,他一定是釋家派來島上的奸細,妄圖裡應外合,重奪島王之位。”
雲虛哼了一聲,盯著樂之揚說道:“你若不是釋家的人,武功又是從何而來?”
樂之揚不願牽連席應真,只笑道:“早說了,神仙教的。”心裡卻想:“席道長仙風道骨,比起神仙也差不了多少。”
他若自承是釋家子孫,雲虛顧念百年前的交情,或許放他一馬,但他一口咬定與釋家無關,反而讓眾人疑神疑鬼,認為他潛入東島,必有不可告人的陰謀。
雲虛沉思一下,說道:“不論你是不是釋家的子孫,學的總是釋家的武功,雲某不才,倒要請教兩招。”
此話一出,樂之揚嚇了一跳,雲裳急道:“殺雞焉能用牛刀,父親不妨袖手旁觀,看我十招之內,叫這臭小子跪地求饒。”
雲虛搖頭說:“你懂什麼?他是釋家傳人,我是雲家之長,我來動手,方才合乎他的身份。”說完信步上前,與樂之揚遙遙相對。
樂之揚望著雲虛,心子狂跳不已。他努力調勻呼吸,轉眼望去,葉靈蘇也向這邊望來,水杏眼裡透出一絲絕望。
樂之揚見她神情,驀地熱血上湧,生出一股傲氣,大聲說:“島王大人賜教,樂某榮幸之至。常言說得好,陰溝裡翻船,平路上摔跤,島王大人,你勝了我那是千該萬該,我若不小心勝了一招半式,傳到江湖上去,大夥兒一定會說,東島武功,不過爾爾,堂堂東島之王,居然輸給了一個無名小子。”
眾人一聽,均是破口大罵。雲虛也覺詫異,心想多少高手見了自己都是未戰先怯,這小子不但毫不畏懼,還敢胡說八道,先不說武功高低,這一份膽氣倒也少有。他想了想,點頭說道:“你想勝我也容易,我站在這兒任你出手,決不還擊,十招之內,你若碰著我一片衣角,就算我輸,如何?”
四周登時安靜下來,東島弟子面面相覷。自從敗給梁思禽,二十多年來,雲虛不曾與人動手,武功高到何種境地,即使身邊的弟子也是一無所知,但他與樂之揚的賭約太過苛刻,若是一不小心,勢必威風掃地。
樂之揚卻是大喜過望,雲虛如此做派,分明自高身份,不肯和他當真對敵。若說拳來腳往,樂之揚必敗無疑,但若雲虛站著不動,撈他一片衣角,倒也不是什麼難事。自來驕兵必敗,雲虛畫地為牢,一招未出,先已經輸了大半。
想到這兒,樂之揚不由笑道:“雲島王,此話當真?”雲虛說道:“東島之王,一言九鼎。”樂之揚道:“你若輸了呢?”雲虛道:“我輸了,任你離開本島。”樂之揚拍手笑道:“妙極,妙極。”雲虛看他一眼,忽又問道:“你輸了呢?”
樂之揚笑道:“你說如何?”雲虛目光生寒,冷冷說道:“你輸了,我要你的雙手雙眼。”
樂之揚愣了愣,把心一橫,笑道:“好啊,敬請來取!”
雲虛微微冷笑,揹負雙手,隨隨便便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