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男子的話,只是覺得,既然已經答應放人,再去糾纏,和那黑衣人的行徑又有何差別。對於車神醫為何會招來這麼多的仇家,自己只有回去稟明師尊,再慢慢查訪了。

“你!”白朗一眼見到了那個年輕男子,雙眼竟如同噴火一般,閃身來到那年輕男子面前,就要動手。

“白朗不可!”凌寒急急喝住。“方才有些誤會,這兄臺已經解釋了,已經現在已是朋友,切不可無禮!”

“是啊,朗弟,方才還是這位少俠救的姐姐!”露瓊也知道了是這年輕男子因為帶自己回來,才被那帶頭的黑衣人打傷,也是心存感激。

那白朗最是聽露瓊與凌寒的話,見二人都給說情,便也不追究他打傷自己的舊事,轉身進了那狼群。

“天色以晚,不如諸位就到我那茅屋將就一晚如何?”車神醫道。

“如此甚好!那就勞煩車神醫了!”凌寒道。

“凌兄弟不用客氣了,若不是你們今天仗義相救,恐怕我與錢子都免不了成為階下囚!請吧!”車神醫道,馬神醫也是微微頷首。

眾人車馬,連同狼群巨蟒,一起迴轉。那全冠白在後面猶猶豫豫,畏畏縮縮。想跟著眾人,又怕那巨蟒狼牙,若是不跟著眾人,又怕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野之地再有什麼猛獸。

凌寒見狀道:“全先生,你且跟著我們同行吧!”

聽到凌寒這一聲邀請,全冠白彷彿聽到了佛祖真言一般喜不勝收,急忙道:“謝謝凌少俠了!”

眾人大概行了一個時辰,那狼群忽然停住,而那白朗也是停住腳步。

凌寒不解,上前向白朗問道:“朗弟怎麼不走了?”

白朗並未答話,而是轉身望了望周圍的密林,深吸了一口夜風。

“桀桀!”幾聲怪笑從林中傳來,正是那鬼車夜貓。

凌寒見白朗的神色有異,又問道:“朗弟,怎麼了?”

忽然,群狼都長嚎了一聲,驚得眾人心頭一跳,驚得林中的棲鳥四散。

凌寒也望了望周圍的樹林,靈光一閃,想起了這地方正是那日自己在狼群中救出白朗的地方,莫非白朗在這裡要和自己告別,再回狼群裡去?

群狼長嚎之後,一匹匹的神情像是有些黯然,竟紛紛跪倒在地,像是在緬懷什麼。

白朗拉了一下凌寒的衣角,拉著他來到路邊道:“跪!”說罷自己竟也跪倒在地。

凌寒的腦中瞬間像是明白了什麼,那晚,自己為救白朗,一掌發出火龍,直奔狼王,但狼王被一匹公狼撲飛,而那匹公狼卻被火龍燒成焦炭!凌寒左右看看,原來正是此處!

那群吸血蝙蝠殺害了一匹獨狼,之後狼王率群狼報復,竟是將全洞的吸血蝙蝠盡數咬死;凌寒救出白朗,而在狼王眼中就是掠走家人,所以傾巢出動,圍攻沈莊;而自己險些一掌燒死狼王,但也燒死了那匹公狼,如此看來,狼群是有仇必報,絕不退縮,而自己的手上正是沾有狼群成員的血!

定是白朗感激自己的搭救之恩,不希望狼群報仇,便說服群狼只是讓自己在此道歉,以化解這致死方休的仇恨。

想到此節,凌寒也是為狼群之義所打動,常言道,男兒膝下有黃金,凌寒一屈膝,跪倒在地,高聲道:“小可逃生倉皇,狼兄掌下殞命,今日到此祭拜,還望狼兄寬容!唯乞狼兄魂魄,早登西天極樂,今生人畜兩道,來世結草相報!”

白朗聽到凌寒心誠意正,也是微微的點了點頭。而群狼似乎聽懂凌寒的道歉,也都默默的看著他。

忽然,白朗伸手在凌寒的衣襟上抓了一下,而後,一匹老一點的公狼,來到了凌寒的面前,先是嗅了嗅凌寒身上的氣息,之後也是在凌寒的衣襟上輕抓了一下,隨後,那群狼裡奔出了五六匹體型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