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見狀,知道白朗惦記天寶,也不能再說什麼,便端了一碗水,湊到了天寶的面前,想給天寶喝些水。只是天寶的牙關緊閉,竟是滴水都灌不進去。

白朗見狀,更是憂慮,便問道:“天寶,好麼?”

凌寒見天寶雖然還有些生氣,但依舊極其虛弱,看來沈潮的這一掌,並沒有留情,心中竟對一向敬仰的師尊生出了一絲忿恨。

白朗見凌寒並不做聲,便默默守在天寶的身邊,不再言語,至始至終,沒有看那滿桌的飯菜一眼。

不多時,門外傳來了一聲呼喚:“公子,水已經準備好了!”

凌寒緊忙起身,開啟了房門,只見那個帶頭的丫鬟端著一個熱氣騰騰木盆,身後還有兩個丫鬟,各自端著木盆,站在門口。

凌寒道:“進了吧!”

那個丫鬟聽了,立刻招呼其餘兩人,進了屋,將那裝滿熱水的木盆放下。

“公子,您更衣吧!”那個丫鬟怯生生的道。

凌寒道:“你們先下去吧,我自己來就好!”

那個丫鬟一聽,以為自己又是哪裡做的不好,眼圈一紅,又要哭泣。

凌寒一見,連忙道:“我不習慣別人在這裡,你們還是先下去吧!”

那個丫鬟聽了,便不再言語,默默的帶著那兩個丫鬟出了屋。

凌寒見她們走後,便端過一盆水,浸溼了手巾,輕輕的擦拭了一下天寶臉上的灰塵。

天寶似乎也感覺到了一陣溫熱,但眼睛依舊沒有睜開,只是哼了一聲,便不再出聲。

凌寒心中一陣翻騰,即便天寶不是因為自己而受的傷,見到天寶落到如此的境況,凌寒也是十分的難過,一邊給天寶擦拭著臉上的灰塵,一邊長嘆了一口氣。

白朗在一邊,默默的看著天寶,似乎有話要說,但始終都沒有開口。

不多時,凌寒就聽到門外傳來了聲響,而白朗也是滿臉的激動。

“師叔!”

“師叔祖!”

只見郭有瑜與五味急匆匆的進了屋。

凌寒一見二人到來,心中一喜,急忙又朝著門外望去,只是門外只有那阿九跟了進了。

凌寒頓時有些失望的問道:“車神醫怎麼沒來?”

“師叔,二位神醫此時並沒有在我府上!”郭有瑜道。

“啊?”凌寒心中一驚,忙問道:“他們去了哪裡?”

五味道:“師叔祖,二位神醫前幾天便出了城,回了仙芝谷!”

凌寒一聽,急忙道:“這……不行,我要馬上去仙芝谷找車神醫!”

郭有瑜看了一眼氣若游絲的天寶,頓時明白了,郭有瑜道:“師叔,此時恐怕已經出不了城了!這幾日風鈴城一直戒嚴,別說是晚上城門緊閉,就是白日裡,要想出城,也得受到緊密的盤查!”

凌寒聽了,想起自己進城時的情形,情緒不由得有些低落,便問道:“郭師侄,那可怎麼辦好?”

郭有瑜想了想道:“師叔,不如明日一早,我在想辦法送你出城!”

凌寒看了眼天寶,著急的道:“我怕天寶挺不到天明!”

五味聽了,緊忙到了天寶的身邊,一見天寶那委頓的樣子,高聲呼喚道:“天寶兄弟,快醒醒,我還等著你和我一起喝酒呢!我帶了你最愛吃的雞腿!”

只是天寶便如沒有聽到一般,依舊是一動不動。

五味心急,便要搖動天寶,郭有瑜一見,急忙道:“五味,不可莽撞,讓我先看看!”

五味一聽,緊忙靠到一邊。

郭有瑜俯下身子,靠在天寶的胸口聽了片刻,隨後道:“師叔,天寶雖然受了重傷,但他的心脈依舊頑強,今夜應該沒事!不過若是此時出去,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