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鏡慢悠悠地說:“原來如此,這叫膜宴的兇獸吧,原身是螭啊。”

我和小狐狸都愣了一下,於鏡解釋說,螭是龍的一種,無角的龍稱為螭。

這兩頭兇獸面面相對,光芒照亮了黑暗的深淵,但是卻沒什麼別的動靜。只是緩慢地遊弋,在黑暗中留下點點金色的光芒和火色的烈焰,無聲,安靜,像是一幅畫。

我大喜:“小黑果然聽話,答應了我不可以吵架就真的很剋制。”

於鏡在一邊涼涼地說:“拜託,一個聾一個啞,你要他們怎麼吵架啊?”

不過說起來,為什麼小黑一定要回去妖魔道呢?

這個問題,我是不清楚的。

故土?我不信。訪友?絕對有詐。

能為我解決這個問題的,只能是於鏡。不是我覺得他見多識廣,只是在座的觀眾雖多,但親近的除了他就只剩我那徒弟小狐狸了,難道去問他?

我不知便問,但是沒有想到連這個問題都沒有能難住他。

於鏡的眉頭連一絲都沒有皺起來,只是笑笑:“你先看看再說。”

兩頭兇獸已經靠的很近,面對面,金色的羽翼和火焰的鱗甲交錯,鮮豔的色彩幾乎刺眼。它們脖頸交錯,盤旋遊弋,非常親密的樣子。

該不是有姦情吧,這兩頭。

接下來的一幕簡直把大家都看呆了,地離和膜宴突然拉開了距離,一個白色的光點,像河裡濺出的水花輕盈一跳,從地離的方向飛了出來,直奔膜宴而去,那一道閃亮的弧線滑過黑暗緩慢消失。

我一愣,眼花了?

不,不是眼花。

即刻有數不清的光點在黑暗虛空中穿越,只看到一道道白光在空中交錯,漆黑的深淵裡,這閃亮的光芒簡直似撕破黑暗般耀眼。

看過滑過天際的極光沒有,看過交錯而過的流星雨沒有?眼前火星光相射,小星鬧如沸,這就是現在我的感覺.真是茫茫不可曉,使我長嘆喟。

“這究竟是什麼?”我看著那銀色煙火般的光景。

“是流星雨吧。”小狐狸讚歎了一聲。

於鏡的表情似乎強忍著笑:“你們兩隻看仔細點罷。”

仔細看?

我看……我看……當我看仔細的時候,簡直把牙齒都嚇掉……

太低階了!

這兩隻兇獸間,不是什麼流星雨,更不是極光穿梭,而是,而是在吐口水!

兩頭兇獸對吐口水的樣子,真是……

我要崩潰了!

於鏡悠悠地說:“你現在明白了,小黑幹嘛回去?”

不明白。我和小狐狸及在場所有人齊刷刷看著他.我們都知道對於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如果還有人能理出因果,那就只剩他了。

搖搖頭,於鏡似乎為我們的愚鈍痛心:“小黑在這個世界上吃的最大的虧是什麼?”

“喜歡我?”

“呃,那也是,不過他已經連本帶利討回來了吧。我指的是他還投討回來的。”

“嗯,不就是那次被何筒算計,給我取魂燈的時候差點連命都沒有了。”

“對,當時他落入了什麼裡面,身體才被燒掉的?”

“好像是閉峰門的寶物,什麼龍涎啊。”

“如果我想得沒錯的話,那龍涎就是這膜宴的口水嘛,小黑被它的口水浸了一次,肯定心有不甘,這次就回去報仇了。”

小黑,你也太幼稚了吧。

我呆呆看著水鏡最那兩頭絕美的兇獸和它們之間看似流星雨的XX,突然覺得自己在這裡是浪費時間。

這件事情有三個結果。

其一,促進了平心崖的精神文明。從那以後,平心崖眾人的語言文明多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