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家靠在對面牆壁上,盯著這邊呢。村長打了聲招呼,藝術家也回了一聲,然後又到陽臺上去了。

吃飯的時候,村長老婆就發現不對勁兒。藝術家以前和兒子那是井水不犯河水,兒子正處在叛逆期,對於這種自詡有名的藝術家根本不屑一顧,但是今天藝術家看兒子的目光就像帶刺兒一樣,甚至還開口問了幾句話。

“你學習成績怎麼樣?”“語數外大概三百□□,理綜大概二百五。”

野天心裡吐槽你果然就是二百五啊,但是表面依然不動聲色:“還比不上我弟弟。”

“你每年都是三好學生?”“……差不多吧。”“還比不上我弟弟。”

“你是學生會主席?”“……不是。”“還比不上我弟弟。”

村長兒子要暴走了,這什麼人啊,損別人挺開心的是不?

“那你交過幾個女朋友?”

這下村長兒子徹底臉紅了,支支吾吾:“……沒交過。”

野天再次嘴皮一掀:“還比不上我弟弟。”

村長都看不過去了。這要是別人,自己肯定一嗓子吼出去,但這是大城市來的藝術家,自己不能失了禮。於是他只好悶下這口氣,催促大家吃菜。

但是兒子不幹了,他不耐煩地問道:“就說你弟弟,那你自己有本事嗎?”

哼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偏要撞到刀口上來。“你說呢,我弟弟就是給我跑腿的。”

看著村長兒子難看的臉,野天心裡得意無比:有個了不起的弟弟,原來是件這麼爽的事。

從此,野天就和村長兒子李賀槓上了。

得知他名字的時候,野天也好好嘲了他一把,還大詩人呢,只可惜是個土冒兒。

李賀死活想不明白,好好的他為什麼就找上他的碴兒了。

其實野天這是在為自己的反擊埋伏筆呢,到時候一說自己是若鬱男朋友,你個土冒兒就趕緊走吧。

兩人誰也看不慣誰,李賀有事沒事就愛往若鬱家跑,美其名曰“請教題目”。實際上每次過去都是幫忙打雜,題目早就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野天終於拙計了。因為他不能假裝什麼事都沒有就跑到若鬱家裡去,所以每回看到李賀樂顛顛跑去若鬱家,他只能很悲憤地豎中指,但是人家看不懂,所以他憋氣憋得受不了。

他決定和李賀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土冒兒來一場男人間的對話。

李賀很戒備地看著他,嘲諷地問:“怎麼了,藝術家?”

野天懶得和他生氣,只淡淡地說:“不許你打若鬱的主意。”

李賀臉又是一紅:“尼瑪偷聽別人說話啊!”

野天原本打定主意不發火,要展現一下毛長齊了的大人風度的,但也控制不住咆哮起來:“你爸說話那麼大聲,聾子也能聽見好嗎!”

李賀被他的氣勢嚇了一下,不敢吱聲,良久才說:“我喜歡若鬱關你什麼事。”

野天氣呼呼地,“你敢和一個全國聞名的黑道Boss對著幹嗎?”

李賀疑惑地搖搖頭:“不敢,怎麼了?”

野天很拽的:“我敢,我也能。所以若鬱是我的。”

“……這什麼神邏輯?”李賀看著他挑著眉問,神色頗不屑。

野天差點兒就暴走了,尼瑪這簡直就是對牛彈琴啊!剛才的霸氣側漏都浪費了!

他無力地說:“那個黑道Boss看上她了,我當然不能把她交給他。”

李賀消化了一下這個訊息,然後猛然跳了起來:“臥槽這是真的?!她沒被……怎麼樣吧?”

野天白了他一眼:“有我在,他敢嗎?”伴隨話音,野天全身再次霸氣側漏。

這次李賀感覺到了。他覺得好像自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