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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和那木罕一起回到大都。回京之後,經那木罕大力舉薦,升任戶部尚書。去年,又升任御史中丞,可謂升遷神速。由於得到了那木罕和盧世榮的扶持,他也就成了兩人的心腹。
“盧大人,我已經按照北平王和您的意思,找那名御史進行長談,還送了他一份厚禮。他也按照我的暗示上了奏章,怎麼會沒有動靜呢?”
“哼,御史臺的那幫書呆子都是太子的同黨,肯定是被他們扣下了。”盧世榮冷笑了一聲,“不要緊,咱們就以—鉤索天下埋沒錢糧—為由,奏請大汗查閱百司吏案。大汗這麼重視財稅,肯定會同意的。咱們藉此機會把那份奏章找出來扣下。”
事情果然如盧世榮分析的那樣,忽必烈批准了之後,答即古阿散搶先拘封了御史臺吏案,控制了這份奏章。
這下尚文和玉昔帖木兒也慌了,於是趕緊去找安童商量。安童大吃一驚,思索片刻覺得事情重大,還是應該告訴真金,一起商量對策。儘管他也不想那樣,因為真金感染了風寒,尚在病中。
三人一起來到東宮,向真金彙報此事。真金聽罷,頓時臉紅如火,汗如漿出。他猛地站了起來,一陣頭暈,腳下踉踉蹌蹌,差點摔倒。安童大步流星地走過去扶他坐下,又親自絞了一塊熱毛巾讓他擦汗。因為事關機密,所有的侍從都被屏退了,屋裡只有他們四人。
真金臉色蒼白,用顫抖的聲音說到:“這個御史竟然做出如此僭越之舉,這分明是要害我!”
安通看著真金病骨支離的樣子,心裡很是難過。但是,他還是定了定神,冷靜地說到:“我覺得這件事透著蹊蹺。”
尚文馬上回應了他,“大人,你也這樣認為?”
安童皺著眉頭,輕輕點頭,對尚文投去讚許的目光。
尚文見狀,於是繼續分析下去。
“上這個奏章的御史,我去找過他,問他是不是受人指使?他嘴上說不,但是目光閃爍,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奏章被我和御史大夫扣下之後,答即古阿散立刻請旨查閱百司吏案,控制了那份奏章。答即古阿散可是靠著北平王的力量才有了現在的官職。一旦這份奏章被大汗看見,父子失和,殿下的太子之位不穩,受益的又是誰?我還聽說有些王公大臣對殿下頗有怨言,暗中向北平王靠攏。”
真金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看來“手足相殘”這個局面他是迴避不了了。
“這件事恐怕和盧世榮也脫不了干係。”安童等尚文說完,接著分析到:“他和北平王的關係如此密切,可以說‘一榮俱榮’。此人詭計多端,很可能是幕後推手甚至是主謀。”
“那現在怎麼辦?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答即古阿散把奏章遞上去把。尚文,你腦子快,你有什麼主意?”玉昔帖木兒焦急地說。
尚文環視了三人,然後揮手作了一個切斷的動作,說到:“先下手為強。為今之計,只能先發其奸,以奪其謀,主動將這件事稟明大汗,使大汗相信這個是別有用心之人‘上危太子,下陷大臣’的陰謀。”
四人沉默了片刻,真金用沙啞的聲音低沉地說:“事已至此,也只能這樣了。”
安童低頭沉思了一下,緩緩的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明天我們三人去面見大汗,陳述此事。殿下還是不要同行了。萬一大汗發怒,父子失和,局面就很難控制了。殿下留在東宮,由我們三人全力申辯,也好留下緩衝、迴旋的餘地。”
☆、落幕(五)禪位風波中
(五)禪位風波中
第二天,忽必烈在寢宮召見了安童、玉昔帖木兒、尚文三人。
南必皇后服侍忽必烈坐在御床之上。薄如蟬翼的白色幔帳在空氣的對流中輕輕飄動。
大殿之內,一片寂靜。三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還在斟字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