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倒也沒說夏荷。

貴婆子不忍她受氣,夏荷這番話必定是得了她的意思,端起茶杯,右手揭著茶蓋輕輕颳著,“吱嘎!”聲襯著唐嫣恬靜端莊的容顏,有說不出的貴氣。

“府中丫頭不識禮數,讓陳兄見笑了!這西園堆積不少衣物,讓這丫頭去西園待些時日,讓府裡婆子教教規矩,免得壞了趙府體面,夫君你說對不對?”

聽了唐嫣這話,趙洪晉眼底竄過精芒。

高思柔身子一顫,不敢置信看著唐嫣,她是大爺跟前的丫頭,府裡大管家嫡女,平時趙府誰敢招惹她。沒想這唐嫣這般不識好歹,想置她於死地。

西園,趙府誰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平時府裡犯了錯的丫頭、婆子,都被丟到西園,去過的人就沒有能活著安生出來。

那是個能吃人的地方。

“別以為叫你聲夫人,你就真當自個是趙府夫人。”高思柔吸了口氣,冷聲瞪著唐嫣,不屑開口,神情倨傲,渾然沒將唐嫣放在眼裡。

趙洪晉低著頭,陳彥之操手看了眼趙洪晉,擺明打算看戲。

聽了高思柔這話,唐嫣抿了口茶,望了眼踏上的趙洪晉,說道:“貴婆子,教教這不聽話的丫頭,爺寵你是看你懂禮數,別把雞毛當令箭,我還坐著趙府夫人的位置,就由不得府裡尊卑不分。”

邁著大步,貴婆子上前揪過高思柔的衣襟,伸手就是兩記耳光。

冷冷道:“哼!夫人是你能說的嗎?”貴婆子森冷的眼,利落就是兩巴掌。

捂著臉頰,高思柔滿眼怒意,跪在趙洪晉身前,“爺,你要替我做主啊!”

一聽,貴婆子揮手又是一巴掌,說道:“我,不過是個賤婢,竟敢用主子稱呼,府裡的規矩誰教你的?”

“爺……”

幾個響亮的巴掌,高思柔是真怕了!顫著身子楚楚可憐看著趙洪晉。

“西園就算了,打發去前院候著。”趙洪晉淡淡道。

“爺?”高思柔嘴唇抖了抖,瞪圓眼看著趙洪晉,怎麼都沒想到爺竟會幫著那個賤婦,她在爺身邊伺候了十幾年,短短几句話就被打發去了前院。

前院那地方,以後她要見爺,無疑是做夢。

“你這不要臉的賤婦,你給爺吃了什麼迷藥,讓爺把我趕出這院子。”憤怒說著尖刻的話,偏偏唐嫣臉上依舊波瀾不驚,慢條斯理喝著手中的清茶,似沒聽到高思柔這逾禮的話。

高管家這些年不知私吞趙府多少財產,趙洪晉當真不知,傻瓜都明白不可能。

唐嫣今日尋著這嚎頭,將高思柔貶去西園,趙洪晉只會推波助瀾,可笑高思柔卻不自知,男人啊!在錢權面前,哪還會顧及舊情。

她不過順著趙洪晉的話,不然這貴婆子早不發作,晚不發作,偏偏就在這時節出聲,輕噓一口氣。

只怕不久後趙府難以平靜,這些年過去,養肥不少人。

趙洪晉想插手,那些人恐怕不會安分,之前還好奇為何這時候讓她過來,原來還有這麼一招,趙洪晉擺明想讓她做出頭鳥。

難怪翠柳會說那番話,哎……

見高思柔不識趣,趙洪晉臉色愈發難看。他原想給高思柔留點面子,畢竟高思柔也伺候他不少日子,不想做得太絕,卻沒想她居然給臉不要臉,趙洪晉不由無言。涼亭漸漸安靜下來,誰都沒出聲,唐嫣輕輕抿著茶,貴婆子、夏荷操著手,陳彥之望著涼亭外,夏荷原想說些什麼,見唐嫣淡淡掃了一眼,不由打了個冷顫,退了兩步垂下頭不敢說話。

須臾,趙洪晉輕輕開口說道:“榮德,將她帶去前院,跟高總管說一聲。”

“奴才知道。”後邊走出一名黝黑男子,長相平凡,身子孔武。

見此,唐嫣起身,“想必夫君身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