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人的,再做下去誰知道她得在床上攤幾天。

男子粗喘聲,伴著女子嚶嚶告饒聲,在安謐的月華院寢房迴盪了半宿。

門外伺候的丫頭婆子,俱是羞紅了臉。

喜兒、夏荷兩人低頭不語,貴婆子似笑非笑,惟獨翠柳面色淡然,看得喜兒幾人很是佩服,大嘆不愧後宮出身,這淡然,這從容,到底不是她們能攀比的,怪不得能得夫人信賴。

“夫人,給爺生個兒子……”

唐嫣昏睡前,只記著身上那人還在不斷衝刺,嘴裡不住說著話,似在宣告他的佔有權,無處著落的唐嫣,似一面孤舟在大海隨波逐流。

耳邊嚶嚶之語,讓她心生怒火,心道:切!你當生孩子是種蘿蔔,一個坑就能中一個,瞧瞧大爺你院裡,這麼多年就慶哥兒一根獨苗,這生娃的事,你還是先撂撂為好。

翌日,趙洪晉歇在月華院,傳遍整個趙府。

這事不比尋常,趙洪晉這月沒少在月華院歇息,可昨晚不同,以前雖說歇息畢竟兩人未能同床,昨晚過後,整個趙府變了,變得劍拔弩張。

不僅高氏在流裳院摔了不少瓷器,就連二房和挽香閣都砸了不少東西,以前爺就一個慶哥兒,慶哥兒生母劉氏,小家出身,加之三年前就去世了。

慶哥兒頂了天也就是個庶長子,劉氏去世後,趙洪晉雖提了分位,不過依舊是個姨娘,姨娘生的哪能跟嫡妻生的一樣。

唐嫣生的那是趙府嫡子,日後趙府的少爺。

再說唐嫣堂堂相府千金,孃家權勢不小,若真誕下子女,誰敢不給她顏面,到時那不是打趙府體面,那是在打相府體面。

若在以前,趙府名望最盛之時,還能與相府爭上一爭,鬥上一鬥。

可如今,趙府不過是個空殼子,頂著東盛五大家族的名頭,東盛皇商那是承著趙府昔日餘暉,說不準哪天皇家就將這皇恩給撤了。

一時,偌大個趙府人人色變,面上看似一團和氣,私底下誰知道想些什麼。

第十九章

翌日,趙洪晉清晨就出了府,趙府眾多鋪子都是他在打理,以前就算病魔纏身都未曾落下,趙府經營百年,是為東盛皇商,雖說沒落,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趙府明面上周多商鋪都是二房在打理,百年皇商,私底下沒些營生,這話誰都不信,這些年二房與高總管暗中爭鬥,遲遲沒出手,這其中緣由,未曾不是沒算計趙府藏在暗處的東西。

然,這些除卻趙洪晉,就連在趙府待了數年的穆夫人,都無法知曉,更何況他人,高總管追隨趙老爺身邊數載,可畢竟不是趙老爺看重之人。

趙府暗處的商鋪,他自然沒資格觸碰,他不是沒想過買通爺身邊的榮德,無奈人家壓根就不吃他那一套,只得含恨收手。

“夫人,可是醒了!”翠柳隔著帷幔輕喚道,貴婆子一行人恭敬站在一側,喜兒、夏荷幾個丫頭手中都端著洗漱面巾。一晚過去,幾個丫頭面上還帶著羞色。

聽了翠柳的話,唐嫣動了動身子,四肢酸澀手連上抬都十分吃力,更別說下身那處火辣辣的疼,昨晚事後擦了身子,未曾沐浴,身上有些粘意,唐嫣不舒服皺眉,心裡咒罵幾句,這……真不是人乾的事!

“嗯,翠柳準備熱水,我要淨身。”有氣無力開口說道。

“是,奴婢這就讓人送熱水過來。”回頭,朝安婆子點點頭,示意安婆子親自去趟廚房,唐嫣貼身用的、吃的她都不暇別人之手,月華院打從夫人住進後,清了兩次,爺後來又清了一次,不過,有些事還是自己人放心。

得了翠柳的眼色,安婆子轉身出了門。

翠柳上前挑開帷幔,貴婆子立在一側,小心扶著唐嫣起身,喜兒幾個丫頭都退在外屋候著,看著唐嫣滿身紅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