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看著臉色發白的席夢茹。

她是妖女?馬飛雪當然不信,相反,她有點興奮,因為她見識過張玄的本事,若能和這樣的高手切磋一下,也是人生興事。

就在這時,馬天行冷冷地走到席夢茹的身邊,緩聲道:“我說過,別惹小玄,否則不保證你的人生安全。”邪惡本就是馬天行的天性,他,只對自己信的人好!

馬天行才說完,席夢茹就躲到馬飛雪的身後,指著張玄:“就是她,我看著她把這些紙人撒到空中的……”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如果沒記錯,這個張玄應該不會做出傷害凡人的事,否則下午也不會做一堵牆,保護【第一鮮】裡看熱鬧的百姓了。

張玄淡淡一笑,隨即伸出右掌,對著席夢茹,輕聲道:“回來!”

席夢茹大驚失色:“她又要施妖法了!”馬飛雪也警覺地保護著席夢茹,難道真是她搞的鬼?

第十二章

張玄自然沒有傷害席夢茹,她只不過將自己放在席夢茹身體裡的“法力”取回。

一條銀絲,猶如一條銀龍,從席夢茹的額間飄出,飛入張玄體內,淹沒在那一片暗淡的靈光中。而與此同時,席夢茹也不再看見馬飛雪的神光。

“法力?”馬飛雪驚呼著,“原來你用法力催生了她的天眼?”凡人有天眼,但很難開,除非靠法師的法力或是【天眼符】。

“不然怎麼只有她看得見?”張玄右手一甩,馬飛雪手中的紙人,頓時像泥鰍般,從馬飛雪的手中滑出,一個拉著一個,再次落回張玄的手中,整齊地疊了起來。然後對著席夢茹一笑,“我給了你天眼,你卻不要,那我只有收回。”

“天眼?”席夢茹輕喃著,就算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天眼誰不知道?那是能見鬼神,能辯狐媚(被傳聞誇大了)的法師之眼,她終於明白為何方才自己還能看見馬飛雪的神光,而在張玄一招手後,就看不見了。心底五味亂竄,一時間哭笑不得。

馬飛雪錯愕地看著已無紙人的手,自己居然沒有抓住?那紙人彷彿是活的,這個張玄到底是什麼身份,剛想試探,忽聽一邊的席風道:“飛雪姑娘明日還要除妖,請早些休息。”隨即帶著張玄閃身離開。

他們就像風一樣,突然來到這個屋子,又突然消失,彷彿這裡的一切,都與他們無關,而屋裡的人,不過是他們生命中的過客。一種被忽視的感覺,讓房間裡兩個女人鬱悶。無論怎樣,她們都是不容讓人忽視的女人。

可她們又怎會知道,她們的確是過客,而馬天行和張玄,最終是要回到未來,那裡,才是他們真正的人生,真正的舞臺。

“你為什麼不除了那妖女?”良久,席夢茹才清醒過來。

馬飛雪微微一笑,保持著自己淑女的風範,說實話,她對這個席夢茹,印象不佳。光看她看到假魂柳清飛的神情,就知道她心中有鬼:“她是個法師,請席小姐別再叫她妖女……”

“法師?”席夢茹懵了,怎麼也不會想到馬天行的愛人,會是個法師。

馬飛雪繼續說道:“只要你心中無鬼,那即使她再開你的天眼,你也不會害怕。”說罷,飄然而去,鬼,並不可怕,之所以感到恐懼,是因為對它的未知。

馬飛雪的話,讓席夢茹當場怔愣在那裡,她的話,再明白不過,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怎麼,難道連馬飛雪都幫著他們嗎?席夢茹覺得自己被孤立了,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那些魅著良心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她自編自導的一場鬧劇。

該怎麼辦?席夢茹不停地問自己:我到底該怎麼辦?她茫然地坐在床榻邊,不知所措……

就在清晨第一屢陽光撒入席府的時候,一頂白色的轎子,在晨霧中,落在馬飛雪的院中。

馬飛雪一席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