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亦樂乎,大驚小怪,這不是兩個孩子,還能是什麼?

終於,打神鞭“生氣”了,無論張玄和張世懷怎麼催生靈力,打神鞭就是不冒光。馬天行哈哈大笑:“你們呀,別忘了神器也是有靈性的,哪有你們這種玩法?”

兩人同時一癟嘴,就連神情都是一摸一樣,同時乖乖地“哦”了一聲,又是同時將打神鞭掛回腰間,然後,同時趴在桌子上反思。

※※※※※※※※※※※※※※※※※※※※※※※※※※※※※※※※※※※※※

在席府的幫助下,迎親隊下午便準備妥當,大家休息一晚後,四更天便起床準備,因為要給“新娘子”上妝。而張玄則扮成媒婆,馬天行也一起同行,雖然他沒有力量,但他卻能使用誅邪,到時也可以照應張玄。

五更天左右,花轎便浩浩蕩蕩地出了城門,迎親隊的吹鼓手和轎伕都是高金請來,誰也不想用自己的生命冒險。

大約辰時左右,也就是早上七點,迎親隊到了黑山山道附近,此時尚早,人跡稀少。嗩吶和銅鑼的喜慶音樂迴響在山林之間,彷彿在有意提醒大家,有隊迎親隊,將從這裡經過。

張世懷坐在轎中,渾身的脂粉味讓他難受,就在他化妝完畢的時候,眾人只能用驚豔兩個字來形容他,羞地他只想扁人。

轎中悶熱難耐,他頭上那大紅喜帕早成了他的汗巾,而臉上的脂粉也被他擦地所剩無幾,整張臉成了大花貓。

“師傅……到了沒?”他從轎子探出腦袋,那張臉把張玄嚇了一跳。

張玄忙將他的腦袋打回轎子,其實此刻她的心裡比任何人都來得緊張,就像她初次收鬼的時候,這次要對付的是妖,說句實話,她也沒把握,雖然從北京到杭州,她看連雲捉了不少妖,但那都是些不成氣候的東西,有的甚至連人形都沒有。

而此番要對付的,絕對不是個簡單角色,看他把馬飛雪變成竹竿就知道了。

“別吵!乖乖呆在裡面!”張玄猛搖著團扇,差點把滿頭的鮮花給扇了下來,而她那顆媒婆痣也差點隨著她的汗水掉下下巴。

馬天行騎著白馬,走在迎親隊的最前端,他扮演的是送親人,按古時來講,就是新娘的孃家人。他一身青色長衫,腰佩誅邪神劍,器宇軒昂。而且,若是有妖怪靠近,誅邪劍必然會做出警示。

漸漸的,起了霧,那薄紗般的霧,就像一個西域的美女,漸漸張開她誘人的面紗,那面紗從樹林的深處,漸漸飄出,纏繞在林間,漂浮在山道之上。

誅邪劍開始在馬天行的腰間震顫,他手一揚,整個隊伍立刻停了下來,吹鼓手變得有氣無力,他們演奏的音樂發出了滑稽的顫音,最後在他們的抽氣聲中漸漸消失。

轎伕的腿肚子已經開始打顫,他們的顫抖直接傳遞給轎中的張世懷,他開始納悶,妖怪都不曾出現,這群人就嚇成這樣了。

終於,那些吹打手和轎伕堅持不住了,首先開溜的是吹打手,他們收起傢伙就跑路,緊接著,轎伕也跑了,他們扔下轎子就往回跑,他們的腳力本來就比吹打手快,沒一會便超過那些吹打手,消失得無影無蹤。

第十七章

張世懷因為轎子落地而震得屁股發麻,他揉了揉自己的臀,抱怨得嘀咕了一聲,便掀開轎簾觀瞧。

就在這時,那霧忽然如同海浪般,從樹林深處滾了出來,就如無聲的千軍萬馬,奔騰而來,張玄緊緊護在張世懷的轎邊,這樣的法術,就連她,也從未見過,而馬天行也急忙策馬趕來。

只覺得陰冷的寒氣撲面,只一瞬間,周圍除了霧還是霧,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抬手不見五指,若不是張玄的手觸及轎子,相信就算轎子被挪走,她也不知,此種情況下,除了自己,再也看不見他人。

只差了這麼兩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