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一場六月的“白雪”。看著那漫天白雪的場景,路人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少爺——少爺——”席家管家福伯,帶著哭腔,一路喊了進來,“少爺,您可得給老奴做主啊——”福伯撲倒在馬天行的腳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老奴的媳婦給黑山的妖怪,劫跑啦,唔……”

此時,席夢茹和馬天行正坐在涼亭休息,卻見福伯一路哭喊,也是疑惑重重,記得今日應該是他兒子大喜之日。

“福伯,你先起來說話。”席夢茹讓身邊的丫鬟扶起福伯,他畢竟在席家已經當差三十年,勤勤懇懇,盡忠盡力,席夢茹相當尊重他。

席福起身後依舊哭泣不止,緩緩說道:“少爺,小姐,今日是犬兒大喜之日……四更天我們就出發了,哪知在回來的路上,也就是經過黑山山道的時候,居然颳起了一陣黑風,飛沙走石的,結果……結果新娘子就沒啦……哎喲喂,我早該聽他們的,那條路不太平哪!”

“好大的膽子!我們席家的人也敢搶!”席夢茹當即拍案而起,大聲怒喝,“這幫山賊不要命了嗎!”

聽著席福的話,馬天行略皺雙眉。黑山搶親的事,他也早有耳聞,而且根據他的情報,不像山賊所為,於是他淡然說道:“只怕不是山賊。”

“是妖怪啊——”福伯大哭著,“肯定是妖怪啊,少爺,請您為老奴做主,救回老奴的兒媳啊!”說完,就跪在地上,磕地腦袋蹦蹦響。

“福伯,別這樣……”席夢茹趕緊扶起席福,然後朝著馬天行焦急道,“風弟00,你倒是想想辦法啊……”

席福用袖子擦著鼻涕眼淚:“請少爺請法師收妖吧,那妖物實在厲害,恐怕不是北連南馬的人,降服不住啊,只因這兩人都不是老奴能請動的,所以才來懇求少爺,讓他們為我們杭城百姓除妖,救出新娘子啊,晚了,只怕被妖怪吃了……”席福的聲音因為大哭而變得沙啞,最後一句幾乎是大喊出來。

“連雲聽說還在北方。”馬天行挑了挑眉,略帶愁容,“遠水解不了近渴,看來……”他心中已經想到合適人選。

“馬飛雪!”席夢茹高喊起來,“神女飛雪,是啊,也只有她了,風,快發帖子請她除妖!”

席福一聽席夢茹已為他做主,頓時止住哭泣,一臉感激地看著席夢茹,但席夢茹畢竟不是席家當家人,而且這馬飛雪除妖的費用可說是天價,於是他恐慌地看著席風。

馬天行臉上掛著安撫的笑道:“福伯,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會處理的。”

聽見席風親口答應,席福頓時欣喜若狂,直喊:“謝少爺!謝少爺!”說著,擦著未乾的眼淚一路急奔,趕著回去告知好訊息。

馬天行淡然地笑著,說句實話,他也很期待見到這個馬飛雪,畢竟是自己的祖先,還沒見到這個祖先,他心中已對她充滿敬意。

“我們席家與馬家也有交情,此事他們不會不幫的。”席夢茹自信滿滿,只因馬家有馬家的規矩,不符合他們要求的不輕易受理,以免降低他們的身份和地位。而那些規矩也是根據財力和鬼物妖物的性質所訂。

此時的馬家,設在蘇州。馬天行手裡拿著信,尋思著用什麼方法可以最快到達。可就在這時,一隻紙鶴,落在他的面前。他愣了一下,知道這是【飛鴿傳書】,在沒有手機的時代,這無疑是最快的傳信方式。

同在書房的席夢茹,鳳目瞪地老大,顯然,她沒見過這種法術。她心底很驚訝,一半來自於紙鶴,一半來自於馬天行的鎮定,彷彿他見怪不怪。

只見馬天行執起紙鶴,那紙鶴還在他手裡扭動了兩下,這讓人有種殘殺生靈的感覺。馬天行輕柔地拆開紙鶴,只見裡面寫了一句話:人已在路上:馬昭上。

馬昭?好像是馬飛雪的父親。馬天行笑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