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身邊的張世懷冷然道:“既然你師父得了失心瘋,就不要再冒充柳清飛,纏著我們席風了,他可是還要娶親的人!”威嚴的語氣,帶著鄙夷,口氣中,似乎要趕人。

市儈的人張世懷見得多了,席夢茹的話頓時激起張世懷的怒火:“誰纏著那個破席風了,是他硬帶著我們來的,還編了個莫明其妙的故事!哼!告訴你,還好你那個弟弟不喜歡我師父,否則他如果背叛我師父,肯定死無葬身之地,你應該感到慶幸,他喜歡的是那個柳清飛,而不是我師父!”張世懷用手指狠狠指著比他個子高出一個頭的女人,他不是危言聳聽,而是事實,背叛他們張家的人,就得死!

“呵呵呵呵……”席夢茹咯咯直笑,腰肢亂顫,“你恐嚇我啊,背叛你師父就會死?你唬人啊,哈哈哈……”

“你……你……”張世懷氣得不知如何開口,他忽然明白為何師父教他做人低調,其實不是低調,而是懶得解釋。這世上的人大多不信他們的話,與其廢唇舌,不如不說。

“那就讓他死……”不知何時,張玄已經拿起席夢茹帶來的高點和參茶,儼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好像那張世懷並不是為她在吵架,而是為其他人。

席夢茹不屑地看著張世懷:“我還以為就你師父瘋,你比她更瘋,喂,小子,你師父教了你什麼?瘋話,哈哈哈……”

“你……你……”張世懷氣得直跳腳,臉漲地通紅,他恨自己沒有師傅的口才,要不是看在她是個女子,又是個凡人的份上,她早就教訓她了,張家祖訓:不得用術數傷害凡人!

就在席夢茹笑得得意的時候,張玄忽然站了起來,食指放在唇邊:“呀,我想起來了,我是清飛,要大鬧席府來著。”隨即望了望席夢茹,擠眉弄眼提醒道,“我過會要讓席家雞犬不寧,你可要小心啊,還好你不是席府的人。”隨即,右手在她眼前輕輕撫過,帶著一臉邪氣。

席夢茹只覺得眼前一閃,好似有道光閃過,她愣了一下,這個女人又想幹嘛,呵,一個瘋子還能幹嘛,過會叫幾個丫鬟看住她。

然後只見張玄大聲問道:“我的好徒兒,席府在哪裡?為師要好好教訓那個老巫婆和那個負心漢!”

張世懷陰陰地笑了,他明白師父雖然有時不正常,但法術從未出錯,於是大聲道:“就是這裡!”

張玄頓時做出大吃一驚的樣子:“就這裡啊?好快!既然他們這麼討厭柳清飛,那我就多做幾個吧。”

師徒兩人在院子裡一唱一和,看得席夢茹直想發笑。她繼續站在一邊看這兩個瘋子表演。

只見張玄也不知從哪裡,抽出一疊剪成人形的紙,紙人手牽著手,形成一長竄,隨即,張玄將這些紙人就往空中一甩,席夢茹一皺眉,覺得這樣子像撒紙錢,不吉利,可隨後,她發現事情變得不對勁,那些紙人撒到空中後,忽然消失不見了。

她望著紙人消失的半空發怔,不知何處刮來一陣陰風,鑽進她的後脖頸,讓她不由得一陣哆嗦。她回過神,才發現院子裡的師徒不知何時已經離開,偌大的院子裡,只站了她一個人,陰沉沉的院子,總覺得說不出的詭異,看來得趕緊離開,她匆匆走出院門,先前被支開的丫鬟就站在那裡,見大小姐出來,便緊緊跟上。

“席夢茹,開!”一句虛無縹緲的聲音,忽然飄入席夢茹的耳朵,她一愣,站定身子四處望著,誰?她暗想:誰在叫我?開什麼開?

四周是另人發寒的靜謐,甚至連蟲鳴都沒有,只有慎人的風聲,和樹葉的“沙沙”聲。

“夢茹姐好……”耳邊傳來一聲呼喚,那是柳清飛生前對她的尊稱,她習慣地回道:“好……”她渾身一顫,緩緩轉過臉,看見的,正是柳清飛。

“張姑娘……你,你不睡覺幹嘛?”席夢茹帶著假笑問著,可身邊的丫鬟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