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落,那是他們晚上吃剩的。這傢伙估計肚子餓壞了,連他們吃剩的東西都吃。想來自己一個月不在家,家裡的確沒什麼食物,這女人本就有半夜吃東西的習慣,果然還是老樣子。

悄悄開啟三樓的房門,將張玄緩緩放在灑滿月光的床上,一縷髮絲順著張玄的臉輕輕滑落,掛在她的眼鏡上,馬天行搖了搖頭,輕輕摘掉張玄的眼鏡放在一邊,張玄蜷縮了一下身子,抱住一邊的枕頭。

馬天行一皺眉,張玄的睡姿是嬰兒睡姿,從心理學分析,說明張玄的內心極度缺乏安全感。

平時,張玄總是笑容滿面,嘰嘰喳喳,可不知有多少次,他總是看見張玄一個人站在陽臺上,眺望遠方,那絲絲的孤寂傳遞著一種莫名的恐懼,她到底在害怕什麼?

拉上被子,回頭正看見那個空空蕩蕩的衣櫃,馬天行忍不住暗笑,這女人總說要去買衣服,結果,一打上游戲就什麼都忘了。現在,她已經是他們正式的一員,不能再穿的如此隨意,的確有必要找人給她好好上上形象這一課。

馬天行輕輕帶上房門,回頭正看見忠伯站在走廊的盡頭衝他慈祥的微笑。

“忠伯,是不是我吵著你了?”馬天行擔憂地看著忠伯,忠伯是從小看著他長大,在他心中,忠伯不再是馬家的管家,而是他的爺爺。

“不是,少爺,年紀大了,起夜多。少爺,您認為小玄小姐會住在這裡嗎?”

馬天行一愣,皺著眉回頭望望張玄的房間。

忠伯和藹地笑著:“小玄小姐很聰明,她已經看出自己不過是司徒小姐的替身,她會很快就離開這裡,離開香港,離開少爺你!”

一聲驚雷從馬天行耳邊滑過,她會離開?她真的會離開嗎?馬天行的心開始慌亂,的確,一開始自己和司徒昊是讓她代替司徒姍靈媒的工作,但她不是司徒姍的替代品,不是,她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她就是她,她是張玄!

“她不是姍姍的替身!”馬天行沉沉地說道。

忠伯微微搖了搖頭:“可惜她不知道,現在她暫時留下的原因,是對5。14事件的好奇,之後,她便會離開。要她留下,除非……”

“除非什麼?”馬天行的心中居然莫名產生期望,一個讓張玄永遠留在這裡的期望,只要能看見她,他的心才會安定。

忠伯緊緊盯著馬天行,突然詭異一笑:“除非讓她愛上你,少爺!”

“啊?”馬天行渾身一僵,一竄火焰突然從心底燃起,慌亂說道,“這不行!”

“這的確不行!”忠伯抿上了嘴,“因為在小玄小姐看來,您和司徒小姐已經是情侶,因此,她絕對不會愛上你,少爺,您就放心吧。”

“不是,我一直當姍姍是妹妹!”馬天行緊張地大喊道。

一絲狡猾滑過忠伯的眼睛,他心底曖昧的笑著,可臉上依舊是一副慈祥的模樣,輕聲道:“少爺,您緊張什麼?還有,別喊那麼響,會吵醒裡面的人。”忠伯伸手指了指張玄的房間,“少爺,您別跟我這老頭子解釋啊,我又不是您的愛人,老頭子累了,要回去睡覺。”說著,忠伯瞬間消失在走廊上。

馬天行頓時有種上當的感覺,他靠在牆壁上,搖著頭,嗤嗤地笑著,自己居然入了忠伯的套,果然,薑還是老的辣,不過,自己為什麼會緊張呢?還很心虛,居然失去了以往的鎮定,該死,都是張玄這女人折騰的,扣她獎金。

馬天行將自己的失常全數怪在了張玄的身上,可憐的張玄就這麼莫明其妙地又被馬天行扣去了獎金。

6月6日9:00

張玄起床後並沒發現什麼不尋常,她已經不記得昨晚自己其實是睡在客廳,主要還是太累的緣故。

起來後,才發覺馬天行早已不知去向,據忠伯所說,馬天行帶著司徒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