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更大的禍根。但是。他以丞相之尊入蜀中處理一州之事,難免旁人會覺得他是不是失了寵。

在只有我和孔明的時候,我問孔明,若有軍國急事,自然來不及問他,當著重參與何人的意見?他想了想道:“李嚴並非全才,他若守一城之地,則曹魏舉十萬之眾亦不能下,但若託以國事。其大略稍差,可掌一府或主管一郡,過此只怕其才力不及,恐不能勝;劉巴經濟之道絕佳,卻不通軍務;四位大將軍中,于禁統兵之道最為高明。可惜早已消失了銳氣,不可出征;趙雲文武雙全,張飛萬夫莫當,馬超勇猛無敵,皆世之虎臣,守在長安,則敵不敢侵,卻要防備敵人用計;廖立為人輕浮,自視才高,目無餘子,此次被曹魏用計所陷,已知天下有高人在,他沉下心來,其智不下於龐統徐庶,足保長安平安。”

我點頭。

孔明看看我,又笑道:“陛下自己的才智亦不輸人,不知為何近年卻無當年取雍涼之時的銳氣。”

我一愣,抬頭望他。

孔明道:“陛下自為世子,最好弄險,但目光卻是奇準,取漢,下荊州,定雍涼,無不是破釜沉舟,一往無前,而今卻似徘徊猶豫,所求皆為最穩之途,不知為何?”

我對此半點感覺都沒有,自己才十八歲,便當真失了銳氣麼?可是,我卻並沒覺得自己有什麼銳氣,原來那樣做,都是逼不得已,現在就不用那樣拼命了。聽著他地話,我不由抓抓後腦勺,好象小時候上學答不出孔明的問話一樣。

孔明道:“陛下自御極以來雖然還是日日操勞,親自主掌國家大事,具體事務卻常常依託開臣,這種信任與重託,臣感激涕零,不會不知。然世有小人,傳言陛下懼臣,傳言臣有不臣之心,陛下亦只一笑而過。雖然如此,卻必傷及陛下之英名,亦可影響陛下處理大事能力的提升。陛下年輕,正當奮神威,展雄姿,縱橫天下之時,而不應被為臣搶了風頭。雖然蜀中之事,必得有人前往,而臣亦是最合適的一個人,但這只是為臣前去的原因之一,另一個原因,就是讓陛下可以在長安獨自做成屯田、北征、通商三件大事,讓陛下地威名響遍天下。”

我想不到孔明竟然如此說,又是動情,又是心酸,還夾雜著幾分委屈:“先生說得哪裡話來。先生與朕,雖二而實一,先生一心為季漢,朕也一心使先生成千古名臣。先生執掌季漢,名動天下,朕開心高興還來不及,豈會有他想?何以韜光隱晦,自避蜀中,難到先生不相信朕不成?至於朕這兩年或許有偷懶之處,或許當真如先生所說,羈於俗事,失了銳氣,先生提點出來,臣自會更改就是,先生何以去蜀中來冷落朕?”

見我如此動情,孔明也是十分感動,道:“陛下怎麼竟說孩子話。臣之所為,豈會是因為臣一身之榮辱,為季漢,為陛下,臣離開一段時間,總是好的。益州之地,佔季漢三分之一,眼下出產已佔三分之二,季漢興衰,全*益州。臣在蜀中,必會給陛下一個安定的後方。陛下在長安,獨掌乾機,萬萬不要被曹魏鑽了空子啊。”

我問道:“先生,您此次離開,是不是與前段時間李嚴彈劾你有關?若是如此,朕可罷了李嚴這個御史大夫,先生你看如何?”

孔明急道:“陛下想到哪裡去了,李正方彈劾於我,那是他的本份,他的職責,君子愛人,正該如此,陛下豈可因此而罪人?陛下想得多了。臣去蜀中,是為陛下,為季漢。而不會是因為個人之榮辱得失!”

我無言以對。

孔明再次向我施禮:“陛下,臣當遠行,有一事囑於陛下,近日知聞所得知,河內司馬亦有所舉動,但卻無法查知任何細節,只知他們可能也入了長安商隊。不知他們是單純為了發展自己地力量,還是另有所謀。陛下一直喜愛微服出行,如今長安城內魚龍混雜,陛下當以天下蒼生為念。不可輕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