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更是遍地都是。紅色的血染在白色地雪上,導常醒目。那些農夫在小房子的視窗裡向外放箭,箭法竟是極精,登時射死了十來個兵士。遼東人反擊回去,那小房子外面泥土掉落,竟然是堅石所築,射不進去。軍司馬大怒,下令數十騎一起衝上,堵了門窗,又下令砍倒一顆樹,幾個有力的兵士抬了,用樹杆猛衝,只幾下就將這個房子撞塌了。

眼見除去公孫晃,這個軍司馬舒了口氣,正要下令離開,忽聽得地面似乎在顫抖,他驚疑的一抬頭號,前方數百步的樹林轉角處,突然湧出一隊火紅色的騎兵。他們人如虎,馬如龍,高舉彎刀,勢不可擋。

季漢的的鐵騎!

“上馬!上馬!備戰!”軍司馬大叫起來,可是已經晚了。他們在圍攻這間小房子地時候,都以取樂的心態,下馬近戰,隊形散亂,成一個圓圈。此時敵人突然湧出,哪裡來得及重新整隊上馬。更何況,此時他才發現,這個小房子正處於一片窪地,敵人不論有多少人馬,藏在林後都無從發覺,敵人衝來,居高臨下,如飛瀑流湍,倒轉銀河,根本無法抵敵。

“上當了!”這是軍司馬唯一一個念頭。

還沒等遼東人反應過來,那鐵騎已經排山倒海般湧了過來,這些鐵騎都是百戰精兵,又是出其不意,突然出現,彎馬揮處,人頭滾滾,遼東人便如雞豚一般,根本連反抗之力都沒有,除了幾十個逃走的,其餘都誅殺一淨。

李昴微笑著策馬來到近前,有親兵把那軍司馬的人頭捧上,李昴冷笑一聲:“這個蠢材,追擊敵人時連地形都不知道看一看,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就敢胡做非為,實乃自尋死路。”他轉身向和身邊的人說道:“你等日後引兵,萬萬不可如此,知道了麼?”眾人皆稱是。

李昴道:“打掃戰場,你等重回林後,我在此等那公孫淵親來!”

此時公孫淵聞報,又驚又怒,當下令賈範倫直守城,安定城中諸事,自己親提五千勁族,來見李昴。此時公孫淵殺了叔叔和兄長,已是公孫家唯一繼承人,就算是旁人有多少意見,也無法動搖他的地位,自覺一聲令下,整個遼東都是自己的,聽說李昴居然敢殺他地人,當下親自前來質問。他一見這滿地鮮血已是吃驚,再看李昴與十餘騎立於前面,不知是何意圖,當下問道:“鐵騎王,前些時你我相見,你曾答應於我,必不干涉遼東之事,今日裡出爾反爾,是何道理?”

李昴面容轉肅:“公孫將軍,遼東雖降季漢,但季漢從來對遼東待以藩之禮,容你公孫家自行管轄,可徵兵,可籌賦,無需向朝庭上繳一文,已是仁至義盡,你雖叛亂,以侄殺叔,我也未曾干涉,但今天你的人馬無故越界,毀房殺了,是何道理?今天要你給我一個交待!”

公孫淵一愣,沒著李昴手指的方向看去,這才發現,原來自己所留之地,下是前些時季漢以大秦明珠換來的那片土地。那些明珠極為不錯,自己還曾討得幾顆,此時竟忽略了。

“可是,就算他們做的錯了,你也不該將他們五百來人全數殺了,那些人可都是我的精銳之士。”

李昴淡然一笑:“他們攻入此間,便如攻擊季漢無異,況當時季漢與遼東相約,誰敢進攻此處,季漢與遼東兵將同計之,公孫將軍繼任了公孫太守,難道便不信前帳了麼?”

公孫淵聽李易叫公孫太守,不由心中一跳,這些時間他日思夜想都是奪此太守之位,此時奪了,又怕旁人不認可,李昴乃季漢中郎將,鐵騎王,年紀輕輕手握得兵,威鎮大漠,他若代表季漢承認自己之位,那還有遼東還有何人能夠動搖自己的位置,反正自己的兄長已死,再無旁人能夠爭奪此位,這五百兵馬,雖然丟的心痛,但畢竟李昴師出有名,自己怪不得他,就算是怪得,以李昴的本領和季漢的強勢,也只得忍了。

當下笑道:“鐵騎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