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廖大人大才,自來與孔明先生齊名。先生何不寫個條陳與我,細細分析孔明失利之後曹軍與我軍的形勢,及其後舉措。若大人才華果然出眾,季漢亦不會屈了先生大才。”

廖立聽此語,不由目光一閃。他是狂生,不會掩飾自己,興奮的施禮道:“如此,我便回去。”轉身大步去了。

我望著他地背影,久久不語,隨之暗歎一聲。他有的些話有些道理,但是我還是相信孔明先生。我對先生的相信,甚至強於相信我自己。

廖立,你果然是有才華的,若不是你這個討厭地性格,怎會現在只是侍中?若你能如孔明先生那樣善人處事,使上下相安,優劣得所,以你的才華,又怎會讓李嚴登上高位。可惜,天下只有一個孔明,而廖立,也只是廖立。不過,我以好言安撫住你,讓你去寫條陳,也算是發揮了你的長處,助於增加我對戰局的瞭解,而在此期間,你被佔住了手腳,也不會四處亂轉,惹是生非了吧。否則,郭攸之負責地丞相府,還不讓你搞的亂成一團。

想著,我突然一驚,廖立大才,為何來到我的身邊非議先生。要知道,我是先生的弟子,而且我只是一個監國的太子,並沒有處置大員地實權。他此來,目的何在?是其性情使然,還是他嗅出什麼味道?認定我可以瞭解他,重用他?想著,我叫來了李晟:“侍中廖大人奉命寫絕密奏章,你帶幾個侍衛去把他接到尚書檯,找一處安靜的地方讓他工作,不要讓任何人打擾他。記著,以重視他為名義,絕不能讓他發現不當之處。”

李昆眨眨眼:“殿下要軟禁了他麼?”

“多嘴,我何時說過此話?”

李昆伸下舌頭,知道自己犯下了錯,轉身跑出去叫人了。

我被廖立打擾,最新一份戰報竟沒看清,此時低下頭去:曹丕親領中軍五萬居中,使曹宇引中堅營一萬人居前,夏候儒引武衛營一萬策應,夏候懋引中壘營居於永濟隔河與漢軍相對。戰報中,卻依然沒有提驍騎和遊擊二營現在何處。

我急急的看地圖,黃河自北向南流,在潼關處轉了個九十度的彎,折而向東,渭水、涇水、洛水等匯合之後,也在潼關之前與黃河交匯,便將戰場分成三塊,我軍主力與曹丕主力在渭河之南對恃,我軍處於守勢。渭河之北由黃河分成河東與河西兩塊,在這裡,我軍卻佔了區域性優勢。由於馮習與河九曲的水軍,曹魏面對黃河無可奈何,郭淮不敢渡河,而公孫恭的人馬則被擊潰。若是我軍能有力法出奇兵至河東,然後自風陵渡的浮橋處突然進攻曹丕中軍……

我的心已是突突的跳起來。李晟突然進來:“太子殿下,廖大人獻計來了。”

廖立昂然而入:“殿下,想不想讓曹丕十萬大軍敗於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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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此事要不要彙報給丞相再做定奪。”馮習問道。

魏延眯著眼睛,狼一樣望著水氣迷濛的對岸。

“不必了。戰場形勢瞬息萬變,事事請示,便等於事事推責任,必會貽誤戰機。那是庸將的做法。為將者,就算是擔上責任,也要幹成大事!我令王平北下佯攻河津,郭淮引軍北退數百里,此時對岸將領乃是曹丕左翼將領夏候懋,“一個*著父蔭和裙帶才能爬上來的蠢貨。此時曹軍還不知我在。若我突然過河,只需一擊,便能將他擊潰,然後引軍取永濟,迅速南下,取下風陵渡口,直插曹丕中軍側翼。以丞相之能,必可正面攻擊,就算不能捉得曹丕,也必令敵軍喪膽落魂,則我軍必勝矣。”

晨霧中,面如重棗,長鬚飄擺的魏延身上,竟似發出�